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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跨過兩人間短短的距離，大手攥住程瑤握著刀柄的手腕。

“你干什么？！”程瑤驚駭掙扎，刀刃在她手中亂晃。

蕭成凜不答。

他眼神直勾勾盯著程瑤，那里面翻涌著瘋狂和決絕。

他抓著她的手，不容抗拒地將那刀鋒，猛地壓向他自己攤開的左手小指。

“蕭成凜！你瘋——”

程瑤的尖叫被淹沒在下一瞬。

刀光狠狠斬落！

“噗嗤！”

皮肉骨骼斷裂的悶響，清晰得令人頭皮炸裂。

一截斷指，帶著溫?zé)岬难瑵L落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上。

“呃”蕭成凜身體晃了一下，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滾落，他卻死死咬著牙關(guān)，沒泄出一聲痛呼。

只有那只斷指的手腕劇烈顫抖，鮮血像開了閘，濺上程瑤煞白的臉。

他抬起頭，扯出扭曲的笑，死死鎖住程瑤驚駭?shù)哪槨?/p>

“阿瑤這一截是還我們爺爺?shù)?。?/p>

鮮血順著他的斷指處汩汩而下，迅速在地面蜿蜒成一灘猩紅。

她握著刀的手僵在半空，刀尖還滴著他的血。

藥房里死一般寂靜，只有蕭成凜壓抑的喘息聲和血滴落的輕響。

程瑤握著染血的刀，指尖冰涼。

恨意翻涌，卻又被他眼底的偏執(zhí)釘在原地。

“瘋子！”她吐出兩個字，身體因情緒沖擊而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