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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似乎松了口氣,“好,一個(gè)月后滬城見!”
程瑤沒再回那個(gè)曾被她視為家的地方,而是住進(jìn)了組織外圍的安全屋。
尚未痊愈的槍傷加上新傷,程瑤跌倒在土炕上。
意識模糊間,窗外傳來了熟悉的軍用卡車轟鳴。
她掙扎著爬到窗邊,看到蕭成凜小心地將夏琴從院子抱了出來。
夏琴靠在他的懷里,“成凜,我好慌,你剛剛嚇到我了”
蕭成凜眉頭緊鎖,眼神里是程瑤久違的緊張和心疼。
“別怕,琴琴,我馬上送你去縣里最好的衛(wèi)生所檢查。”隨后抱著她走向卡車。
部下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跟隨蕭成凜多年的秦明硬著脖子問:“蕭爺,瑤,瑤姐傷勢也有點(diǎn)
重,要不”
蕭成凜打斷他,“看不到琴琴都被嚇成什么樣了?馬上出發(fā)!”
“可是蕭爺,卡車不是只有緊急情況才能調(diào)用嗎?”秦明看不下去。
“夏琴的事,就是最緊急的事?!笔挸蓜C毫不猶豫,抱著夏琴登車,“另外,誰也不能給她拿
藥,還有,你自己領(lǐng)家法?!?/p>
車門重重關(guān)上,只留下憤憤不平的部下。
“蕭爺這是著了那女人的魔啊,瑤姐這些年為他為組織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這”
程瑤趴在窗臺上,眼睜睜看著卡車消失在夜色。
那輛曾無數(shù)次載著她和他穿梭生死線的卡車,如今只為守護(hù)他的白月光。
高燒在簡陋的草藥和程瑤自己硬扛下,奇跡般地退了。
組織里的部下,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復(fù)雜。
瑤姐終究是被拋棄了。
這天,她強(qiáng)撐著剛處理完手頭積壓的一點(diǎn)賬目,門就被敲響了。
“瑤姐,蕭爺讓你過去一趟主屋?!?/p>
程瑤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背脊,走了過去。
主屋客廳里,蕭成凜翻看著賬本,夏琴則靠在他身邊,把玩著一枚玉墜。
看到程瑤進(jìn)來,夏琴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成凜,我想喝點(diǎn)熱茶。”夏琴嬌聲開口,眼睛卻瞟向程瑤。
蕭成凜頭也沒抬,仿佛程瑤只是空氣,淡淡吩咐:“去,給琴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