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凜頭也沒抬,仿佛程瑤只是空氣,淡淡吩咐:“去,給琴琴泡茶?!?/p>
程瑤的身體瞬間僵住,她站著沒動。
“怎么?聽不懂話?”蕭成凜終于抬眼,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還是說,你想再看看你爺
爺?”
程瑤沉默地走向茶水間,泡好后,她走到夏琴面前,遞過去,夏琴卻沒有接穩(wěn)。
搪瓷缸“哐當”掉在水泥地上,滾燙的茶水四濺,程瑤的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哎呀!”夏琴驚呼一聲,“好燙!成凜,我的手好痛!”
蕭成凜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被夏琴的控訴取代。
“笨手笨腳!”他冷斥一聲,“琴琴的手要是燙傷了,你擔待得起?”
他看也沒看程瑤被燙紅的手,只關(guān)心夏琴那根本無恙的指尖。
程瑤緩緩蹲下身,沉默地收拾地上的臟亂。
蕭成凜看著她卑微清理的樣子,心頭掠過一絲煩躁,快得抓不住。
“收拾干凈就滾出去,別在這里礙眼?!?/p>
程瑤收拾完,沉默地退出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高燒似乎又卷土重來,讓她頭暈目眩。
她找出消炎藥咽了下去,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來過。
再次醒來是被胸口的劇痛生生疼醒的。
她疼得蜷縮成一團,低頭一看,傷口周圍呈現(xiàn)出詭異的紫紅色。
多年的從醫(yī)經(jīng)驗和生死經(jīng)歷讓她猛地發(fā)現(xiàn)——中毒了。
有人趁她昏迷,給她注射|了能引發(fā)傷口潰爛的毒素!
安全屋雖然簡陋,但除了蕭成凜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進來。
能有動機對她下此毒手的,只有一個人,被蕭成凜疼到心尖上的夏琴。
她死死摳住炕沿,指甲斷裂也毫無所覺。
程瑤靠著草藥,硬生生將毒素暫時壓制了下去。
她必須盡快拿到特效的解毒藥,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這時,安全屋的門被被粗暴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