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們計劃起訴離婚的時候,我在法國街頭看見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短短半個月左右,紀(jì)臨峯的臉滄桑了許多,完全沒有當(dāng)初的意氣風(fēng)發(fā)。
“陸凝,好久不見了。”
男人的目光久久在我身上停留,貪婪地望著我。
我的神情冷漠:
“你覺得好久不見,可我覺得,你這張臉我早就看夠了?!?/p>
說完,我作勢轉(zhuǎn)身要走。
紀(jì)臨峯快跑幾步追上我,擋住我的去路。
“陸凝別這樣好么?當(dāng)初你一聲不吭地離開,還留下離婚協(xié)議書,你到底怎么了?”
沒想到事到如今,他還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不由得冷冷一笑:
“你自己做過什么事情,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的很吧?”
“跟阮汐汐有了孩子,為了孩子能入紀(jì)家族譜,給我下了好幾年的避孕藥,害得我被你們?nèi)移圬?fù)侮辱?!?/p>
“如果我早一點知道這些,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聽到我的話,原來理直氣壯的紀(jì)臨峯,瞬間熄了火。
“原來你都知道了?!?/p>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他以為可以瞞我一輩子,讓我一輩子蒙在鼓里,受盡屈辱。
可我也是活生生的人,有我自己的底線。
我抬眼看向他,無比認(rèn)真地說道:
“趁沒有鬧得太難看之前,趕緊跟我把婚離了,從此我們各奔東西,放過我,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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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突然暫停了一般。
紀(jì)臨峯的目光定定地盯著我的眼睛,像是在搜尋一些問題的答案。
我懶得再周旋下去,偏過身子要離開時,他卻頓時緊張起來。
“陸凝?!?/p>
“我知道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離婚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p>
“我們結(jié)婚這幾年,一直都很幸福,難道你不是這么覺得的么?”
曾經(jīng),我確實認(rèn)為我們過得很幸福,唯一的缺憾只是沒有孩子。
可自從我聽見他跟阮汐汐的對話,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年的幸福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