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心中只覺得可笑。
他們還是不懂。
或者說,他們揣著明白裝糊涂。
他們想用最廉價的口頭承諾,來換取“狀元父母”這個光環(huán)能帶來的巨大名利。
“不好意思?!蔽沂栈亓藚f(xié)議,語氣依舊淡漠,“我這個人,從小就沒什么安全感,只相信白紙黑字,法律條款。口頭承諾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p>
“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吧。清華和北大的老師,還等著我的答復(fù)?!?/p>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身后,傳來他們焦急的呼喊。
“蕭默!女兒你別走??!”
“凡事好商量,咱們再談?wù)?!?/p>
但我沒有回頭。
這場游戲的主動權(quán),從現(xiàn)在開始,已經(jīng)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里。
7
我沒有給他們太多考慮的時間。
僅僅三天后,我就約了他們在一家安靜的咖啡廳見面。
他們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想必這三天,他們過得并不輕松。
姐姐顧盼兮的抄襲事件,讓她在整個藝術(shù)圈都聲名狼藉,沒有一所學(xué)校愿意接收她。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整日以淚洗面。
弟弟蘇瑾言的賄賂丑聞,更是讓他成了學(xué)校的反面教材。他不僅被開除學(xué)籍,還可能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法律責(zé)任。
他們精心打造的兩個“作品”,一夜之間,都成了廢品。
現(xiàn)在,我成了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他們挽回顏面、重塑社會地位的唯一指望。
“蕭默……”媽媽率先開口,聲音沙啞,“我和你爸商量過了。那份協(xié)議,我們……我們簽。”
爸爸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寫滿了無奈和妥協(xié):“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的,我們做父母的,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心甘情愿?!?/p>
他說得那么大義凜然,仿佛做出了多么偉大的犧牲。
我輕輕地?fù)u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改主意了?!?/p>
“什么?”他們同時愣住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我從包里拿出另外兩份文件,推到他們面前。
“之前的協(xié)議,是二選一。現(xiàn)在,是你們兩個,都得簽?!?/p>
我看著他們瞬間煞白的臉,繼續(xù)說道:“你們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立刻、馬上,全部轉(zhuǎn)到我的名下。不是等你們百年之后,而是現(xiàn)在?!?/p>
媽媽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爸爸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在極力壓抑著怒火:“蕭默!你不要太過分!我們把錢都給了你,我們以后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