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也在呢?”
又看見我泛紅的手臂處,直接伸手將賀荊的指骨捏到作響,然后扔開。
笑瞇瞇地諷刺道:
“正好,請大舅哥務必收下這份婚禮請柬?!?/p>
“下周一的婚禮,請大舅哥務必到場親自觀禮??!”
賀荊被一口一個的“大舅哥”叫得心煩意亂。
低頭看向聶驍遞來的那張紙片。清晰的“喜”字在賀荊眼前暈開,扭曲如赤紅的火焰,灼燒著他身體里的器官。
賀荊始終沒接。
我也懶得再看他們倆斗法,挽著聶驍的手跟著我爸進了議事廳。
婚禮的事情倒沒有什么好費心的。
我爸和管家在,還有聶驍。
我就在一旁安靜聽著,偶然做出兩個選擇題罷了。
“聶驍?!?/p>
我在聽到某一項時,突然喊了一聲。
“你剛剛在非洲打下的那個礦。我看上了,添到彩禮里吧?!?/p>
是試探。
這個礦,聶驍盯上兩年,由他親自帶人打下來了,可想而知有多重要。
我爸微微怔愣。
也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有些越矩。按道理,我和聶驍的婚姻就是出于利益,該給的面子已經給的很足了。還沒結婚,真要動了根本利益,一開始就不好看。
聶驍輕笑了一聲。
彎了彎眉眼,看向我:
“小瓷,彩禮單子你是不是根本沒細看?”
“那就在里面。”
小許順勢將彩禮單子翻頁,遞給我。
居然真在!
聶驍笑了笑,從懷里掏出兩張薄薄的紙片,透著點殷紅。
是血跡。
“土地轉讓協(xié)議?!?/p>
“不過那老東西太倔強了,跟歐洲那伙人不清不楚的。簽的時候,費了點功夫。你派人接手的時候,我會扶持一個新的酋長上去。”
“臟了點,別介意?!?/p>
我一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