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去把倉庫里的火箭筒拿來。不跟他們磨磨唧唧了,老子著急回去結(jié)婚!”
我掛斷了電話,啞然失笑。
手邊的魚食簍也空了,就在我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
身后有只手遞來了全新的魚食。
“小瓷?!?/p>
我側(cè)頭看了一眼,沒接。
“賀少爺,山腰處的主樓已經(jīng)派人收拾出來了,你和嫂子過去住吧。”
被我這樣直白地趕客,賀荊也不覺得尷尬。
自顧自地在我的旁邊坐下。
“我斷臂重傷的時候,有仇家偷襲。是菁菁將我護(hù)在身下,子彈穿過了她的腹部。醫(yī)生告訴我,她此生都不能生育了。我欠了她一個家。”
“我也渴望著一盞永遠(yuǎn)為我亮起的燈。不需要多耀眼,柔軟溫和就好?!?/p>
賀荊的目光看向我,氤氳的霧氣沉在眼底:
“小瓷,你很好、很厲害。但我的確有點(diǎn)累了,在南洋的那五年讓我逐漸明白,我好像已經(jīng)追不上你的步伐了。對不起,我失約了?!?/p>
我的語氣很平靜,甚至透著一股冷漠。
像是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審視我們的感情。
“你是突然愛上我的嗎?還是突然認(rèn)識的我?”
“賀荊,我等了你五年。二十歲到二十五歲,我人生中最好的五年,都在等你回來。你是說,你在娶我的路上,愛上了別人嗎?”
賀荊說不出話來。
只能顫抖著僅剩的那只手,從貼身的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彎下身子,朝我單膝跪地。
“我去南洋之前買好的?!?/p>
“這五年,我一直貼身攜帶?,F(xiàn)在終于能送給你了?!?/p>
“就當(dāng)是這輩子,我娶過你了?!?/p>
我伸手接過了那枚戒指。扔在賀荊手邊的魚食里,然后端起整份魚食,連同戒指一股腦耳全部都倒進(jìn)了池塘。
魚群吃飽了,不再蜂擁而至,而是被驚得四散。
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荊,別再惡心我了?!?/p>
3
篤篤篤。
書房的門輕響了兩三聲,我抬頭。
沒想到來的人是蘇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