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狠狠的看著兩人,向沖過去質(zhì)問他們,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嘉賓王哥夸張地學(xué)我的樣子笑:
“哎喲,這是氣著了?當(dāng)年在片場發(fā)脾氣把導(dǎo)演罵哭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嗎?”
大家哄笑起來,喬冉也抱著胳膊冷笑,仿佛我是個撒潑打滾的無賴。
“夠了,別在這兒丟人。”
她扯過我手腕上的安全繩,把我往更密的樹叢里拖。
“你先在這兒冷靜冷靜,等瘴氣散了再說,省得一會兒再錄出什么不能播的?!?/p>
“這瘴氣……有劇毒……”我攥住她的衣袖,指尖抖得厲害。
她不耐煩地甩開我,戒指刮過我的手背:
“別裝了,你這套博同情的把戲玩了多少年了?”
“我可不是你那些無腦粉絲,不會因為你故意裝裝暈,買賣慘就會心軟。”
嘩啦!
她拖著一根帶刺的藤蔓扔過來,擋住了我身后唯一的空隙,把我困在這片瘴氣最濃的角落。
外面?zhèn)鱽硭麄兊恼f話聲,喬冉正笑著給賀陽遞水。
“你別理他,他就是被粉絲捧得太飄了,真以為離了他地球不轉(zhuǎn)?”
“姐,他會不會真的出事???我聽說箭毒木的瘴氣很厲害的……”
賀陽的聲音帶著假惺惺的擔(dān)憂。
“能有什么事?當(dāng)年他跳海救狗都沒事,這點瘴氣算什么?”
我縮在樹叢里,感覺意識一點點被抽走,連咳嗽的力氣都沒了。
毒瘴像冰冷的蛇,順著口鼻往肺里鉆,而這片密不透風(fēng)的角落,只會讓毒素積得更濃。
我那瓶應(yīng)急解毒劑就放在賀陽腳邊,離我不過幾步遠(yuǎn),可我現(xiàn)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昏沉中,絕望像漲潮的海水,一點點漫過頭頂。
我用額頭抵著濕冷的樹干,疼得發(fā)顫,可外面的人連頭都沒回。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限量款運動鞋停在我面前。
是賀陽。
他摘下面具,臉上哪有半點紅腫?
嘴角掛著得逞的笑,蹲在我面前,聲音很輕卻很惡毒:
“郭宇哥,你知道嗎?喬喬早就想和你分手了?!?/p>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想罵出聲,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嘶鳴。
賀陽笑得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