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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喬桉看著病房里的鬧劇,突然笑出聲來。
她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是笑自己兩世的愚蠢,笑自己耽于情愛,放不下,離不開,然后遍體鱗傷。
還是笑自己可悲的遭遇,笑自己愛錯了人。
笑著笑著,簡喬桉也釋懷了。
只要讓這對所謂養(yǎng)父女知道自己還活著,他們就會用盡一切手段把自己拐去當(dāng)血包,當(dāng)移動骨髓庫,移動器官庫。
有些人的恨意來的沒理由。
自己到底如何對不起這對養(yǎng)父女了?
但都已經(jīng)不重要,過往皆應(yīng)消散如煙。
自己在國內(nèi)孤身一人赤手空拳,敵不過這對璧人。
看來是時候徹底離開了。
房子也不用找了,她最好能徹底消失在顧熄的掌控之地!
醫(yī)院里,顧熄看著顧知夏最新的檢查報告焦急萬分。
“知夏小姐的病情日漸惡化,再不換骨髓,怕是”
顧熄打斷醫(yī)生的對話,痛色染上他的神情。
“我會解決的,醫(yī)生,請你一定要救知夏一命,她還年輕?!?/p>
出了診室,顧熄看著顧知夏那張不諳世事的臉,痛苦地閉上眼。
他的知夏,真的要在最美好的年華
他停止了后續(xù)的思考。
顧知夏輕笑,上前撫了撫顧熄緊皺的眉宇。
“小叔叔,是我快要死了嗎?”
顧熄慌張地用手捂住女孩的嘴,眼含痛苦,希望她不要再繼續(xù)說。
顧知夏卻笑著搖搖頭。
“小叔叔,你不是說喬桉姐和我的骨髓相匹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