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廠院中的幾個人就感覺臉上被沾上幾點(diǎn)熱流,空中綻開一片紅色的霧花。
聽到這聲槍響,在場幾人都傻了。
夏雪自然不知道有狙擊手存在,也不關(guān)心來的人是誰,一顆芳心都系到穆飛身上,既便她已經(jīng)有了面對慘痛結(jié)局的準(zhǔn)備,聽到這聲槍響,她不禁還是一陣失神,仿佛心被挖去一般痛苦。
可是定眼一看,穆飛依舊好好的站在那里,根本沒有中槍的樣子,可剛才明明有響聲,而且空中暴起一朵血花的,怎么回事?
正在這時,只聽白洪亮凄厲的聲音傳來,“姐!!”,白露卻身子搖了兩下,跪在地上,隨后栽倒,腦袋上一個彈孔正汩汩流出鮮血,而她的眼睛,還保持著望向弟弟的溫暖目光。
盡管這只是一兩秒鐘的時間,在場人卻是覺得過了半個世紀(jì)般長,夏雪與穆飛有種死而重生的感覺,白洪亮則是從生到死的絕望。
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只聽又是“砰”的一聲,夏雪就感覺側(cè)臉一熱,空中暴起一片血霧,架著他的那打手與白露同出一轍,倒在地上,他的手還來不及松開,依舊掐在夏雪的手臂上。
“砰”“砰”
又是兩槍,另兩個打手每人腦袋上一個洞,全都跪了。
……
龍浩文聽到一聲槍響,馬上就問狙擊手有沒有打中,可狙擊手卻說不是他開的槍。
龍浩文一下傻了,不是他開的槍,自然就是綁匪動手了,他心中一酸,難道自己認(rèn)的這個小老弟,就這么死了不成?
正當(dāng)他楞神兒間,又聽三聲響聲,他頓時感覺不對勁兒,“狙擊手,那邊什么情況?”他對著耳機(jī)急道。
“歷害,太歷害了……”而那狙擊手沒有說話,而是呆呆地自語著。
直到龍浩文第二次問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報告道,“四名綁匪全部被擊斃,兩名受害人女的安全,男的受傷流血不少,不知道輕重,咦……”
那狙擊手說著忽然疑惑道,“又出現(xiàn)一個人,男性,二十歲左右,穿著住院服,一手打著石膏,似乎……是女性綁匪的同伙……”
一聽說綁匪大都被擊斃,龍浩文指揮道,“綁匪被擊斃四名,現(xiàn)場剩一名,還有一名眼線不知位置,一小組直接進(jìn)廠救人,二小組包圍作案現(xiàn)場,三小組進(jìn)樓搜索眼線……”
說完,對身邊的警員道,“叫救護(hù)車出發(fā),做好搶救準(zhǔn)備。”
……
先前與穆飛糾纏近半個小時,連同白露在內(nèi)的四人,居然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內(nèi),接連被擊斃。
看到這一幕,穆飛終于是松了口氣,他這一泄氣,倦意更甚,腳下一軟坐到地上。
夏雪也是有種死而復(fù)生的感覺,她欣喜若狂,喜急而泣,想去穆飛身邊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那打手的大手掐著手臂,掙扎著想甩開他,但是她手被反綁,根本用不上力氣。
而最慘的就是白洪亮,抱著白露未閉眼睛的尸體嚎啕大哭,“姐,姐呀,你不能死呀!!你只剩下我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