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到她軟綿綿聲音的那一瞬,陰瑩直接充血挺立,他所有惡毒的想法都消失殆盡,只是想見她一面。
見一面吧,先見一面再說,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他快活啊。
這五年來他磕過無數(shù)的藥,睡過無數(shù)的女人,但都沒有此刻來的刺激,男人垂眸看著自己抖動的右手。
梁碧荷為什么對他影響這么大?
是他?
碧荷死死捂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砰砰的聲音回蕩在鼓膜里,讓她不是很能聽得清男人的話――
他說他是林致遠(yuǎn)。
他說才五年沒見。
他說他回來了。
碧荷擦了擦眼角不自覺溢出的淚,又深吸了一口氣,她曾經(jīng)以為一輩子不回來的人突然回來了,可惜時光早教會她物是人非,珍惜當(dāng)下。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啊,她曾經(jīng)懷著美好的愛戀一心一意等了他四年,哪怕最后的一兩年她明白了等待不過是他隨口哄她的騙局,可是她執(zhí)念,固執(zhí)的堅持要等滿他四年,哪怕被辜負(fù)。
那四年的無數(shù)深夜她都在不斷回憶高中三年跟他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到他要離開的痕跡,是了,要走的人她留不住,如今他要回來,她是有權(quán)利拒絕的。
“林致遠(yuǎn),你回來做什么?”哪怕努力平復(fù)了呼吸,聲音還是有些哽咽,“我都結(jié)婚了。”
何況她如今有了裴臨,這五年是裴臨一次次把她從懸崖邊拉了回來,她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一心一意的梁碧荷了。
那頭陷入了沉默,碧荷屏住了呼吸,也許他會知難而退。
心臟一痛,沙發(fā)上的男人笑容消失了,臉色陰沉,他垂下眸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褲襠。
電話那頭的女人沒有掛斷,她說她結(jié)婚了?他好像沒聽清,也許吧,那又怎樣,梁碧荷是他的,她背叛了他,他終究會原諒她的,先騙出來再說。
男人重新開口,聲音溫柔,“碧荷,我好想你,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出來跟我見一面?!?/p>
“不,林致遠(yuǎn),我結(jié)婚了,不方便跟你見面?!鳖D了頓,碧荷又說,“有什么事你在手機上說。”
“這事必須面談才行,要不碧荷我來找你?!彼宦劜粏?,仿佛沒聽到她說的結(jié)婚,“我們五年沒見了,碧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這五年我都在想著你。”
說不通的,碧荷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又把手機按了關(guān)機,她看著落地窗外的綠植,深深嘆了口氣,林致遠(yuǎn)總有一種麾力――每次在她剛剛安穩(wěn)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團亂。
心臟還在砰砰砰的劇烈跳動,方才的余韻還在,分不清是震驚更多,還是其他。
她只知道自己又亂了,一遇到他,她就方寸大亂,為什么就是忘不掉?
想了想女人又按了開機,沉默看著幾分鐘前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她拉入了黑名單。
過了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她屏氣凝神看了一眼,又松了口氣,是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