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中原中原死也不肯再讓太宰上他的車。
現(xiàn)在想想,那家伙應(yīng)該是故意的,因為兩人貼近的緣故,自己的異能會失效,也就是說,平時一直靠著重力才能在高速駕駛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呆在腦袋上的帽子,百分百會飛走。
所以不管當(dāng)時的自己做什么反應(yīng),最后帽子其實必然得交給太宰保管的。
然而他就是不說。
“啊啊,不管這個,還是那個,”重力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為什么我周圍盡是些煩人的家伙們?!?/p>
“中也先生?”秘書茫然地看向上司。
“沒什么,只是突然感概一下罷了?!敝性幸餐掳戳税疵遍?,“你說的就是那邊的店鋪……吧?”
“就是那家……唉?”原本還神色有些悵然的上司突然煩躁地彈了下古,讓秘書小哥下意識地移動了視線,然后順利捕捉到對面街道上正和幾位美麗的女士相談甚歡的熟悉背影,“那個,莫非是……太宰先生?”
“啊啊,這種讓人熟悉的不跟感,除了那家伙還有誰啊。”
“說起來有點(diǎn)時間沒見面了呢,要去打個招呼嗎?”明明之前要么自己跑來,要么打電話來,搞得上司這里天天雞飛狗跳,結(jié)果最近突然就沒了動靜,害得秘書以為偵探社全體去國外出公差了。
“想什么呢,這么好的天氣可別提掃興的事,我沒為之前的麻煩去揍他幾拳都是看在今天心情不錯的份上?!?/p>
“唉,所以……”
“……雖然是煩人的家伙,不過算了。”中原中也轉(zhuǎn)過頭后這么說道。
他身邊的煩人家伙們,就像是慶典的煙花那般,總是突兀地出現(xiàn),給他的人生帶來一陣喧嘩和光彩之后就消失得干脆利落,再也尋覓不到,只余下硝煙的氣息久久不散。
那條該死的青花魚雖然是最煩人的那個,時不時會讓自己頭疼地寧愿再也見不到,但他總是在那里的,哪怕偶爾消失了一陣,最后也始終會出現(xiàn)。
“就這樣吧,走了?!笨丛谔捉K于知道出來一下證明他沒在躲自己,中原中也決定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放他一碼。
秘書小哥有些為難地看著上司目不斜視地帶著他一路往預(yù)定的店鋪前進(jìn),仿佛完全忽略了邊上正笑意盈盈地和女孩子們說話的俊美青年。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感覺踩到地雷的秘書一路走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到進(jìn)了店鋪才勉強(qiáng)敢稍微出點(diǎn)聲,“那個……中也先生果然很在意嗎?”
“啊?”正向店員索要目錄的重力使茫然地看回來,“在意什么?”
“呃,畢竟,太宰先生……”
“他怎么了嗎?”干部先生隨手翻了翻目錄,“除了邀人殉情或者搭訕,應(yīng)該也不會做別的事情了,那些女孩子怎么看也跟晚上的世界沒關(guān)系,不至于去找她們套情報……唔,如果是偵探社的任務(wù)倒也有可能,不過剛才他看上去不像是在工作,應(yīng)該就是普通的搭訕吧。”
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種回答的秘書先生有些懷疑人生。
要么是他的眼睛有問題,要么是上司的思考回路可能確實異于常人。
“所以,您一點(diǎn)不介意嗎?”秘書帶著點(diǎn)小心翼翼地問道。
“介意什么?”重力使看上去困惑得真情實感,仿佛完全不明白部下的想法。
“對于太宰先生很受女性歡迎這一點(diǎn),呃,我以為中也先生您和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