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也笑著遞給她,“自然。嬤嬤收下吧,我大哥之前也是摔斷了腿,我深知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是多么的痛苦。更何況還是即將要當父親的男人。”
齊嬤嬤感動得泣不成聲,跪下:“多謝夫人。夫人這般仁慈心善,奴婢感恩戴德!日后定為夫人效忠!”
周沅也淡笑回應(yīng)。
待齊嬤嬤走遠,周沅也取下那對珍珠耳環(huán),“悄悄藏在林嬤嬤的屋里?!?/p>
回主院途中,錦心問:“夫人,看齊嬤嬤這樣,那時的落井下石或許是被老太太逼的?您確定還要下狠手?”
周沅也挑眉。
這丫頭沒白跟她,她還沒說接下來要做什么呢,這丫頭就能從一個小舉動里預(yù)測出什么。
“我觀察過她,一個極端利己主義之人。但凡對她有利的,她便會諂媚。而對她不利的,她也絲毫不放在眼里。
你可知道,若如今我與侯爺沒有冰釋前嫌,對她表示善意,她只會嗤之以鼻,蹬鼻子上臉。這樣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錦心又問:“可她的孩子是無辜的,因為齊嬤嬤就要那男子斷了一條腿,豈不是……”
周沅也凌厲望她一眼。
“錦心,你很聰慧,是個可塑之才,但就是太過心慈。你可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不希望再從你嘴里聽見這種心軟的話,否則我以為你不適合再待在我身邊?!?/p>
其實她派人觀察過齊嬤嬤的兒子,品行實在令人堪憂,叫他斷了一條腿也算替天行道。
但她不希望錦心總是保持著一顆善良的心,在千變?nèi)f化的宅斗里,善良總是會被人利用。
……
夜深了,顧淮忱才回府。
周沅也睡眠輕,一丁點腳步聲就會擾醒她。
迷迷糊糊剛睜開眼,腰間就傳來一股重力——顧淮忱將手臂搭在她腰肌——隨后整個身子被向后一拉,撞入那壯實的胸膛里。
周沅也聞見男人身上濃濃的酒味,她聞著并不舒服,蹙眉想掙開。
可那人喝了酒就展現(xiàn)了他體內(nèi)邪惡的一面,非要和她對著干,還對她說些油嘴滑舌的話:
“看來沒有我陪在你身邊,你睡不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