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亦可站不住了,她攔住翠兒,“為什么不給我?你是故意忽視我嗎?”
周亦可是趙氏的女兒,由大夫人撫養(yǎng)長大,因此隨了大夫人專橫跋扈的性子。
周沅也像是才看見她似的,掩唇笑了下:
“亦可,二夫人是你親生母親,我把這些送給她,她自然會把貴重的留給你。但若是我給了……”朝陳氏那看去一眼,“就不一定咯。”
“周沅也,你不給就不給,挑撥離間算什么?”陳氏氣得臉色漲紅。
“難道我說的不屬實?”周沅也臉上布滿陰云,“我母親生前留給我的珠翠,不都給你拿了去?上回還專門傳話來,說要把母親留給我的同心結拿去。若不是我護著,只怕那一件也被你奪了!”
陳氏猛地一顫,下意識看向周明哲。
“我不是說過那項鏈你不準碰?”周明哲面露慍色,“那是周氏留給她的嫁妝,你也要拿去?!”
“老爺,我……”陳氏啞口無言,只能含恨瞪著周沅也。
裝的可真像啊。
如果不是死前聽到周星淵說出真相,周沅也不會想到父親居然這樣邪惡歹毒!
前世她就是他的偽善欺騙。
如今再看這一幕,她只覺得可笑。
你周明哲裝什么爛好人?
陳氏想奪去母親留給我的嫁妝,而你呢,想奪去母親留給我的全部遺產!
不出所料,他很快露出了狐貍尾巴,“沅也,我那好女婿總不會忘了給我這個老丈人準備禮物吧?”
“父親這樣急嗎?”周沅也眼里閃過一道寒光,“屋外這般寒涼,父親不先請女兒進去坐坐?”
在周明哲眼里,哪有什么親情。
能給他好處利益的,就是他親人;反之,他只會無情撇清關系。
周沅也在無依無靠之時,無論她怎樣被陳氏欺負,周明哲都只會裝啞作聾。
而這會,估計覺得她還是顧淮忱的妻,想沾點顧淮忱的光,所以格外諂媚:
“沅也說得對!陳氏,還不快叫人備好茶水?記得讓人添一個暖手爐!”
周明哲殷勤的樣子,周沅也看得只想吐。
陳氏滿是不悅地看著她們的背影,好不容易決定壓下怒火去讓人備茶水,卻看見周柏宇勒緊韁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