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陸宴州將一切收進眼底,看著莊雪曼的動作,他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自己這位夫人,還真是有趣。
“陸太太好身手,”莊雪曼對著花園嘆了口氣,便聽到陸宴州似笑非笑的聲音從身后響起,“看來,陸太太倒真成小偷了。”
轉(zhuǎn)身對上陸宴州那雙帶著促狹的眼眸,莊雪曼坦然一笑:“陸總說笑了,我這也算是物歸原主?!?/p>
陸宴州聽著她這直白的回應,面上的笑意不減。
“伶牙俐齒。”最終,他只淡淡的評價了一句,但眼底的那抹寒意,卻融化了不少。
蘇見月賊心不死。
她看著莊雪曼和陸宴州旁若無人的交談,尤其是陸宴州面上那抹罕見的笑意,咬了咬牙,對著一旁的女傭使了個眼色。
莊雪曼這種貨色,即便陸宴州殘疾了,她也配不上。
莊雪曼正在出神,突然感覺裙擺背后傳來一股拉扯感。
“嘶---”她猛的回頭,卻見自己旗袍的后腰側(cè)下方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白皙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她下意識捂住破損的地方。
她千防萬防,沒防住這種下三濫的偷襲。
陸宴州幾乎在同一時間作出了反應,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手臂一揚,瞬間將莊雪曼大半個身軀牢牢包裹住。
下一秒,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竟直接將裹著西裝的莊雪曼打橫抱起,穩(wěn)穩(wěn)的安置在自己腿上。
莊雪曼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驚魂未定的抬頭,卻看到陸宴州緊繃的下頜線。
陸宴州翻涌著怒火的眼眸看向臉色煞白的薛父:“我倒是不知道,原來薛家的宴席這么不安穩(wěn),連我夫人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p>
“看來,薛家是不歡迎我陸某人了。”他頓了頓,聲音中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很好,從今往后,陸家和薛家,也不必再有任何往來。”
“陸總,誤會,這絕對是誤會!”薛父一頭霧水,但卻知道陸宴州這話的嚴重性。
他們薛家雖不指著陸家生存,但在這上京,要是得罪了陸家,那后果可想而知。
“薛總。”季沉擋在薛父面前,面無表情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陸宴州則不再看向任何人,懷抱著身體微微顫抖的莊雪曼,在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廳。
訂婚宴鬧成這樣,又有了陸宴州放話,其他賓客也紛紛找借口,倉皇離場。
原本熱鬧的大廳,瞬間冷清的可怕。
薛父猛的抓起餐臺上的一個香檳杯,砸在地上:“他陸宴州也欺人太甚,仗著陸家的權(quán)勢,就要斷了我薛家的路!”
“住口!”薛老爺子拄著拐杖,在管家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威嚴的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宴會廳,最后落在薛父身上,重重將拐杖頓在地上,“還嫌不夠丟人嗎?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有半點薛家家主的風度嗎?”
薛父被父親一吼,氣勢瞬間矮了半截:“爸,是陸宴州他”
“陸宴州怎么了?”薛老爺子冷哼一聲,“你當陸宴州是什么人?是你可以隨意置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