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自然明白對方的險惡用心,但他也很清楚,如果這一步退了,那后面就是步步緊逼,喪失主動權。
他這些年苦心經(jīng)營家業(yè),不是為了給那些沒卵蛋的閹人賣命的!
可不退,對方的權勢確實能讓雷家萬劫不復,難不成一怒之下,將這江懷義留在并州,那宮中的那些閹人更是師出有名!
正進退兩難,二兒子雷濬突然走了上來,湊到耳邊低語了幾句。
雷彪頓時笑了起來:“別說我,江兄親自出馬,恐怕也奈何不得狄仕林了!他此時正在杜提刑府上!”
江懷義不解:“杜衍?那書生去提刑使府上作甚?”
“因為狄進作了一首詞!已經(jīng)抄來……請看!”
當謄抄的浣溪沙放在面前,江懷義喃喃念誦了一遍,臉色不禁變了:“這詞……居然連我都能看出好來?”
官場靠山
見到杜衍的誰都可以是萱娘
“醒醒!”
萱娘緩緩睜開眼睛,就見狄湘靈收回了拍打臉頰的手,有些沒好氣地道:“你睡得倒香!”
萱娘苦笑:“我現(xiàn)今已是多活一日,是一日了,還能怎的?”
狄進悠然道:“如此說來,你是死志已決?”
萱娘面色微變,小心翼翼地道:“奴家自是想活的,但現(xiàn)在攤上這等大事,還有……還有活路么?”
狄進道:“看來你想明白了,朱氏之所以會遭遇如今的風險,恰恰證明,她那時在宮中聽到的話是真的!有人要謀害皇帝的生母,卷入這等大案,她一個小小的女賊,自是稍有不慎,就死無葬身之地!同樣的道理,她接觸過的那些人,也不會被放過,會被統(tǒng)統(tǒng)滅口!”
萱娘身體發(fā)軟,但眼中并沒有完全絕望,低聲道:“那你們……不也知道了?”
狄進笑了,笑容里有著贊賞:“不錯,我們也是知情者,所以這起案子,大家是同一陣線的人!不僅是我們,還有很多正直之人!有人要害官家的生母,自然就有要阻止這場陰謀的,我們并不是孤立無援,恰恰相反,害怕聲張的是那些皇城司的賊子,所以他們才要將朱氏污蔑為敵國的諜探!”
萱娘并非毫無見識的女子,很是清楚,對方跟自己說這些,就是用得到自己:“我能做什么?”
狄進道:“由你出面,營救朱氏!”
萱娘面色立變:“閣下太高看了,小女子不通武藝,如何能救得了人?”
狄進道:“你會什么?”
萱娘眨了眨眼睛:“只會易容……”
狄進笑道:“那不就成了,由伱出面,又不是要你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