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進搖了搖頭:“不!不要經(jīng)過薛超,你自己向任縣尉推薦,可有膽量?”
“這……”
喬二臉色立變,遲疑片刻,咬了咬牙道:“好!”
事實證明,這位的辦事效率相當不錯。
兩刻鐘的時間不到,縣尉任長義就匆匆走入大廳,高聲詢問:“哪位是前唐狄梁公之后,名震河東的神探狄六郎?”
祖?zhèn)麽烎~絕技
“縣尉請一位書生來此,這是何意?”
當?shù)疫M被請到后院,薛超皺了皺眉頭,護衛(wèi)吳景的臉色也沉下。
任長義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位的出現(xiàn)不吝于救命稻草,因此喬二將陽曲神探升為并州神探,這位干脆由并州神探升為河東神探,特意以尊敬的語氣道:“這位是河東神探狄六郎,祖上可是前唐宰相狄梁公,名門之后,屢破奇案,萬幸也在客棧,豈能不請他出來調(diào)查一番?”
薛超臉色變了:“河東神探……俺在汾州,怎的沒聽過這位的大名?”
吳景也上上下下,將狄進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道:“今早后院,你是不是也跟了出來?”
狄進點頭:“不錯,令公子之事,還望節(jié)哀!”
“我不節(jié)哀!”
吳景一擺手,語氣極硬:“抓到害死我家公子的兇手,無論是人是鬼,這才是正事,其他一切都是廢話!”
任長義皺了皺眉,強忍憤怒。
一個小小的護衛(wèi),若不是扯上了閬中陳氏和如今正權(quán)知開封府的陳堯咨,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呼呼喝喝?
狄進卻不憤怒,反倒也打量起這個護衛(wèi)來。
說實話,陳知儉一死,且死法那般詭異,貼身護衛(wèi)吳景,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因為他是陳知儉身邊的三位仆從里面,唯一的習武之人,朱兒都能從書童的身體狀態(tài)中判斷,陳家仆從應該是被下了迷藥,才會被兇手將公子輕松帶走,早早殺死后故布疑陣,吳景身為局內(nèi)人,身體有異狀不可能毫無察覺,此人卻完全不提迷藥的可能性,只說惡鬼害人,就極有嫌疑……
而如果吳景是兇手,又早就知曉陽武縣也有惡鬼sharen案件,此人的目標很可能一開始就是陳知儉,殺死董霸,其實就是發(fā)現(xiàn)對方那晚單人獨居,順手為之,畢竟多起命案疊加,才能讓眾人堅信惡鬼的存在,最后讓案子如陽武縣那樣不了了之……
但現(xiàn)在吳景又追著縣尉要追查sharen兇手,這就有矛盾了,他只是一個護衛(wèi),即便此時順勢推給惡鬼,息事寧人,旁人也看不出破綻來,何必這樣上躥下跳呢?
“要么是此人過于自信,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才故意這般表現(xiàn)?”
“不,還是不要疑鄰偷斧,當務之急,是從證據(jù)入手!”
狄進排除雜念,開口道:“既然要追兇,如今兩起兇殺案,那就一件一件查,正名軍將董霸于前晚遇害,尸體如今已經(jīng)全部尋回,我們先去看一看驗尸的尸格?!?/p>
任長義再不靠譜,仵作驗尸的流程還是有的,董霸的尸體則依舊放在他的屋內(nèi),封丘縣衙的仵作已經(jīng)驗尸完畢,尸格都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