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三姐怎么睡到帳篷里去了?」
二號房間內。
剛好能夠容納下兩個人的簡約帳篷,被人從里頭拉開。
紀然還沒完全清醒,直到視線觸及正好從眼前經(jīng)過的楚錦瓷,這才反應過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熟悉的戾氣在眼中再次升起。
早晨的第一句室友問候,就是帶有起床氣的怒罵。
“你不知道你會夢游嗎?有病不知道去治,來節(jié)目里折磨人?!?/p>
楚錦瓷是半小時前醒來的,睜開眼時覺得周圍環(huán)境不太對,視線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自己竟躺在了單人床上。
她有點懵,揉著眼去看自己入睡前待過的帳篷。
門外擺著雙黃色拖鞋,是紀然的。
拉鏈門正緊閉著,不出意外的話,里頭應該是有人還在睡著。
此情此景,只能讓楚錦瓷想到一個可能——
昨晚在她睡著以后,紀然把她抱上了床,然后自己躺進了帳篷里。
想到這,楚錦瓷覺得自己遇到了最怪的人。
嘉賓中脾氣最壞的是她。
沖自己罵了好多難聽話的也是她。
結果最后,因為照顧而悄無聲息將比較好睡的床換給自己的,也是她。
真實的紀然,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楚錦瓷暫時找不到答案,只能通過接下來的相處,來試著看懂這個對她來說分外復雜的人。
她本想等紀然醒了,便跟她道謝。
結果還沒出口的謝聲,直接被紀然難聽的話給堵了回去。
從初中開始就住宿的楚錦瓷,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會夢游。
她忍不住反駁:“我從來沒有夢游過,我不可能夢游的?!?/p>
如果她會夢游,那她以前同宿舍的那些室友,肯定早和她說過了。
紀然早就料到她會這么為自己辯解,嗤笑道:“被你從床上逼下來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會承認。要不是攝像頭關著,我真想讓你親眼看看,凌晨突然從帳篷里爬出來的你,有多像鬼。”
她的表情太過真實,一時讓楚錦瓷也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
昨天紀然態(tài)度惡劣,與其想著她在半夜的時候突然轉性,倒不如相信自己真的會夢游來得可靠。
小姑娘還想掙扎一番:“那我是怎么夢游的?”
“你敢問我都不想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夢起游來比發(fā)酒瘋還可怕的人,求你了,今天別再和我一組了,你去禍害別人吧,我可不想連著兩天被你折磨,最后我神經(jīng)衰弱的話,醫(yī)藥費全部由你負責?!?/p>
紀然嘴上說著拜托的話,陰陽怪氣的表情倒是欠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