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在驚愕突如其來的變故,但看到那樓上兩位公子時,又忍不住連連驚嘆,尤其是那位白衣少年,竟是美的像畫中的玉面仙人。
摔倒的大漢恨得眼根癢癢,他揉著酸痛的膝蓋起身朝那樓上的年輕人看去。
“混賬玩意!哪里來的浪蕩子,敢對大名鼎鼎的霍家不敬?”那大漢眼見自己的刀已折斷,憤然抽出身旁隨從的大刀,“你是誰,報上名來!”烏爾笑了笑,沒想到這人竟是如此愚蠢莽撞,對坐在一旁繼續(xù)漠然吃酒的祁蓮笑道。
“爺,你剛不說還心煩嗎,這會兒有的戲看了,我下去會一會他們,兩三天都沒有動動筋骨,還有點期待呢。
”祁蓮不語,便是默許了他的行徑。
烏爾哈哈一笑,掰了掰手腕,踩著沿邊的圍擋,在眾人的驚嘆中,輕點足下,飛身一躍便來到那大漢不遠處。
那大漢不想著年輕小伙功夫如此俊俏,心里有些慌亂,應(yīng)是再報一次主家名號。
“小公子,勸你識相,我是奉那金梁橋頭,霍大將仕之命,前來請回我家小姐的。
”霍大將仕……李疏嬋忍不住翻個白眼。
這個時代許多鄉(xiāng)紳富豪肚里沒有半點文墨,考不得功名又貪戀那官銜的虛名,于是捐錢買官,頂著個名頭橫行霸道。
這「將仕」一職,更是其中虛名之最。
既然能捐錢買官,為何不給自家小姐精心養(yǎng)護?反倒讓一個富家小姐看起來像是個流落街頭的孤女?說出去都沒人信服。
烏爾保肩,眼眸中都是不屑。
“什么你家小姐?我見過的家奴迎接主子,要么畢恭畢敬,要么細(xì)致體貼。
看看你,一臉兇神惡煞,我看著不像是來接人,倒像是來滅口的。
”大漢被他戳穿臉面,惱羞成怒,“你吃了幾年白飯,敢在大爺我面前放肆刷嘴皮?”顧不得四周圍觀的眾人,揚聲對身旁的隨從說道,“你們兩人,去給我拿下他!”原本站在他身旁的漢子還昂首挺xiong,聽到這話頓時蔫兒了手腳,看著自己老大似乎在確認(rèn):真是讓我們捉他嗎?“看我干什么!去捉他??!”兩人不敢造次,硬著頭皮來到烏爾面前,醬醬釀釀不敢施展拳腳。
烏爾也懶得跟這兩人費神,只將指尖一揮,一邊一個飛石點睛,兩人應(yīng)聲倒地。
大漢沒想到自己得力的戰(zhàn)將如此輕松被制服,一個小女子好不容易治住了,怎么突然冒出了一個更厲害的?他心一橫,趁著烏爾顧不得抽手到自己時,反手拉過李疏嬋,將那隨從的刀硬生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別過來!你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人!”大漢先聲奪人,將那刀刃緊緊貼住李疏嬋,呵斥道,“你們欺人太甚!我就是奉命來尋找我家小姐,你們不交還,還打傷我的人!是你們非要同我作對,別怪我今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烏爾沒想到這人會如此陰損,他手中的石子已經(jīng)用完,剛準(zhǔn)備上前一步,那大漢便硬生生將刀刃拉近一分。
只見李疏嬋白皙的頸間,已有了絲絲殷紅的顏色。
此時的李疏嬋心中是惱怒的,她不知這個黑衣男子什么來頭什么路數(shù),自己原本都有了打算,卻不想被這人攪了局,原本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局面完全失控。
這漢子明顯不吃硬來的一套,要耍些小小手段才能制服得了。
眼下,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這大漢要是怒了,她的小命便是保不住了。
她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一瞬間構(gòu)思著幾個方案試圖自救。
那大漢看到這一招確實管用,在場眾人幾乎都被他震懾住了。
他手上用力握著李疏嬋的肩膀,一邊緊緊握著刀慢慢拖著她朝身后的大門靠近。
他低聲在她耳畔吩咐:“跟著我進茶肆里,找到那女人!你要是不聽話,我這刀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