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疏嬋一路上,因重得自由身,很是開心不已。
只是走到門外,卻見茶肆緊閉,那外頭的招牌也未有掛起。
她推門而進,就見前堂的桌椅座榻全部清理成空,她在大堂轉了一圈,并未見到人影。
她有些擔心,嘗試著屋內(nèi)喊了一句:“阿姐、雪曳你們在家嗎?”終于,一個人從樓上下來,李疏嬋看過去,竟是已經(jīng)哭紅了雙眼的阿姐。
接著兩個侄女也跟著從閣樓上下來,甚至就連那流落的母女也跟著一起下了閣樓。
李疏琴見到妹妹,更是泣淚不止。
不等她開口,便一把抱住李疏嬋,兩個侄女一看到小姨娘終是歸來,倒也跟著泣不成聲。
那老婦見狀也摸著眼淚,對李疏嬋道。
“仙姑回來了便好,回來了便好。
”李疏嬋嘆口氣,抱著姐姐一頓斯磨。
“怎么都哭成這個樣子,這幾日我不在,你們有沒有事?店里可曾遇到什么麻煩?”阿姐摸了摸眼淚,深吸一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沒有,我們都沒什么事,你回來就好!”李疏嬋倒是奇怪。
“店內(nèi)真的沒事嗎?怎么我看著,廳堂的座椅都不見了?”說到這里,那老婦倒是嘆口氣:“仙姑有所不知,我們都不知道仙姑的情況,那日我被送進衙門審問,當日就被送了回來。
一出來,我就回到茶肆,想著在尋找仙姑,可沒見到仙姑,只見到了琴姑娘。
她只聽到了那隔壁甜茶鋪子的渾話,以為仙姑真的被關進了大牢,差一點暈倒在街上。
”“幸好我遇到了,忙打了水給琴姑娘清洗額間,又幫著掐人中,琴姑娘這才蘇醒過來。
”老婦說得極快,緩緩氣息,才道,“我將之前種種講給琴姑娘,她擔心您被關進里面會出意外,所以就去衙門找人打聽。
可那幾個門房雜役竟是個只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兒,收了許多銀兩竟然不給消息。
“一連三天,我們得不到仙姑任何消息,琴姑娘有些著急,便想著再去找找人打聽,只是這世道,貪心之人屢見不鮮,一個個要價竟比天高!方才,我們都在閣樓上,整盤算著賣掉這間茶肆可以還多少個銀兩,正想著合集怎么將仙姑您贖回來呢!”李疏嬋一聽,先是一陣感動,畢竟愿意掏出全身家當來解救自己,這世上能如此掏心掏肺對自己的,就只有阿姐一人了。
可越往后聽,越是氣憤,尤其是聽到那甜品鋪的小二說話,以及被衙門雜役賄賂的種種細節(jié),她的拳頭就捏的更緊。
到了最后,她怒氣上頭,直接一巴掌拍在墻上道:“阿姐,你詳細告訴我,這中間都有誰吞咽了咱們的錢財!有一個算一個,我統(tǒng)統(tǒng)找他們討要回來!”李疏琴一向溫善包容,對待這種事情往往選擇忍耐無視,同時也怕自己暴脾氣的妹妹將事情鬧大,忙拉著她道。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錢,總之你已經(jīng)出來,沒有什么事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倒是小侄女雪曳看著自己小姨娘氣宇軒昂的樣子,忽然奶聲奶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