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證確鑿,張氏,你還有何話可說!”皇后凝視著張昔年,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張昔年斜倚在枕頭上,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望向皇后,出聲道:“臣妾從未做過此事。
若真是臣妾所為,臣妾怎會蠢到將如此顯眼的證據(jù)帶回來呢?自然是早早的消滅證據(jù)。
而且這里面放的還是活血之物,大皇子妃就是因為被這藥給害的,臣妾又怎會把它藏到自己床底下呢?
這么顯而易見的誣陷手法,想來不用臣妾多解釋,太后娘娘肯定能察覺出不對的。”
太后看著張昔年,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皇后。
此時,皇上不顧眾人的阻攔,已經(jīng)走進了產(chǎn)房內(nèi)。
王福安嚇得面色蒼白,連忙帶領(lǐng)幾名太監(jiān)一同跪在皇上面前,試圖阻止他繼續(xù)前進。
太后見到皇上這番舉動,臉上露出既震驚又惱怒的神情,大聲喊道:“皇帝!”
在古人眼中,產(chǎn)房被視為污穢之地,男子尤其不能進入其中,以免沾染污穢之氣,引發(fā)血光之災(zāi)。
而作為天下之主的皇上,更是萬萬不可踏入產(chǎn)房半步。
張昔年看著皇上,抿了一下唇,她知道,他會護著自己和孩子的。
皇上卻無視太后和皇后,說道:“母后,既然已經(jīng)搜查過了,那就把東西拿出來吧。
張貴妃剛剛產(chǎn)下皇子,身體還很虛弱,孩子也年幼嬌嫩,經(jīng)受不住風(fēng)吹,有何事還是出去再說吧。”
太后看了一眼動怒的皇上,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張昔年,目光之中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而皇后的臉色也不比太后好多少。
此時此刻,皇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懊悔之情。
她真的沒有預(yù)料到,張昔年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竟然能令他無視產(chǎn)房的污穢之氣,進來護著張昔年。
然而,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皇后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回頭。
她暗自下定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張昔年徹底扳倒,哪怕跟皇上徹底撕破臉,她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太后面色難看的,又看了一眼張昔年,轉(zhuǎn)身帶領(lǐng)眾人離開房間,來到衍慶宮的正殿坐下。
她伸出手指,指向那個從張昔年床下搜出的盒子。
“如今證據(jù)確鑿,人證物證俱全,皇帝,你打算如何處置此事呢?”太后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嚴。
長安、歲安還有安寧三人跪在地上,長安昂首挺胸,毫不畏懼地說道:“皇祖母,請明察!
我的母親絕對是被冤枉的,大皇子妃之事與我母親毫無瓜葛?!彼恼Z氣堅定的說道。
“沒錯,還請皇祖母和父皇一定要相信我母妃?!睔q安附和著。
太后看著兄妹三人,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看著皇上。
皇上道:“朕相信張貴妃不會做此事,不過既然現(xiàn)在這件事情與張貴妃有關(guān)。
那就先讓張貴妃禁足三月,等朕查清楚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之后,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