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站便是半柱香,直到房內(nèi)再無水聲,茯苓忍不住提醒道:“主子,酉時(shí)已過。
”“你進(jìn)去看看,姑娘是否歇下了。
”徐重今夜確存了三分醉意。
經(jīng)常喝酒的人都知道,這人一喝醉,便極易卸下心防,平素說不出口的話,收藏起來的心意,往往容易借著醉意抒發(fā),外人只道是借酒裝瘋,明眼人自然能分辨,這實(shí)則是酒后吐真言。
徐重向來對自己克制得緊,眼下酒意上涌,便有些心猿意馬,想要與月令說說話,或者,看她一眼也行。
“主子,姑娘暈過去了!”茯苓一個(gè)飛身從房內(nèi)躍出,沖徐重焦急道。
聞言,徐重疾步?jīng)_入廂房內(nèi),只見屏風(fēng)之后,一片朦朧水汽中,月令雙目緊閉,斜斜倚靠在桶壁,已然暈厥過去。
“月令!”他低呼一聲,顧不得她眼下寸絲不掛,俯身將她從水中抱起,快步朝矮榻走去。
“月令,醒醒。
”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見氣息平穩(wěn),徐重稍稍放下心來。
“主子……”當(dāng)著主子的面,竟出了這等事,茯苓已嚇得面無人色。
狠狠睨了一眼茯苓,徐重?zé)o聲道:“若再有下一次,你也不必活了。
”……“鐺——鐺——”鑼響兩聲,二更天了。
徐重的酒,亦醒了大半。
他終于放過了那雙已被他蹂丨躪到微微腫起的紅唇,從容不迫地從榻上起身,吹滅了榻前那盞即將燃盡的燈燭。
伴隨縷縷青煙飄散,廂房猝然陷入一片漆黑混沌,于幽暗之中,一股清冽淡雅的花香,久久散之不盡。
在榻前躊躇片刻,聽著榻上人均勻細(xì)微的呼吸聲,徐重緩緩脫去了自己早已shi透的外衣。
他還記得這錦衾之下的身子。
徐重復(fù)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