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士又道:“你剛通宵做了好幾臺手術(shù),累到都虛脫了,我不能讓你進(jìn)去?!?/p>
宋溪月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一直在抖。
她趕緊握住手腕,卻根本阻止不了。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是虛脫,而是看到渾身是血的江臨川,她害怕。
“他……”
宋溪月艱澀開口,想問問江臨川到底是什么情況。
衣擺被扯動,她低頭,就對上小寶的眼睛。
“哥哥說過你是最好的醫(yī)生,你救救哥哥好不好?”
護(hù)士連忙將門給關(guān)上了。
宋溪月只覺心臟又被重重砸了一下。
她抱住小寶:“對不起……”
“你肯定能救的,我有血,我有很多很多!”
小寶說著就伸著手臂挽自己的衣袖。
在他的印象中,幾乎每一次來醫(yī)院,都要給哥哥輸血。
所以他天真的以為,這一次也一樣,只是需要的血更多一些罷了。
瘦瘦小小的一個孩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宋溪月差點(diǎn)沒控制住他。
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小寶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
住小寶家周圍的鄰居大媽也趕了過來,她看著宋溪月。
她沒見過這個人,但見她將小寶抱在懷里,便問:“臨川的情況怎么樣了?”
宋溪月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了很久才道:“不太好?!?/p>
她自己就是急診醫(yī)生,剛才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也能看出江臨川出血量大。
她也清楚的記得,江臨川是稀有的熊貓血。
就算抽干了小寶,也不一定救得過來。
如今,只能等血庫以及熊貓血互助群的群友過來了。
幾近停滯的腦子終于有了思考的能力,宋溪月重新將剛才腦子里的那些想法抽絲剝繭,也明白過來——
她被江臨川騙了七年!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給揪住,疼得要爆炸了。
渾身的血液好像也停滯了,四肢僵硬得可怕。
整條走廊靜的讓人喘不過氣。
她迫切地想要推翻自己剛才的想法:“臨川他……是什么?。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