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片從三角地帶綿延至山腰的莊戶建筑群映入眼簾。
這些住宅鱗次櫛比,錯落有致,規(guī)?;趾?,仿若一座繁華的小型城池,與周邊的田園景致相互映襯,顯得格外壯觀巍峨。
逍遙子雙眸微瞇,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審視與疑慮之色,緩緩開口說道:“此地人家看上去倒是格外昌盛繁華,與你先前所述的家貧之狀相較,仿若云泥之別,這其間的因由,怕是有些耐人咂摸回味吧?!?/p>
他的話語仿若一支利箭,直直地射向林州禾,剎那間,周遭的氣氛變得凝重而緊張起來,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壓抑。
林州禾心尖一顫,自是能從逍遙子的言辭中品出那絲絲縷縷的猜疑之意。
他急忙解釋道:“那皆是多年前的舊況了。而后嬸娘的幾位子女在修行一途上皆略有進益,小有所成,家境便漸漸殷實起來,這一片住宅也隨之修繕擴建,故而變得這般宏偉壯觀了些。但我敢對諸位起誓,我所言的每一字每一句,皆是真實無妄的,若有半句虛言,便叫我遭受天打雷劈之罰,不得善終!”
他的眼神堅定而誠摯,仿若在訴說著這世間最為莊重的誓言,不容置疑。
趙真見此情形,輕輕擺了擺手,神色平和安然,和聲說道:“我們且先去探看一番,屆時若遇何種狀況,再行定奪處置之法。既已應承了你,我們自是會秉持誠信,恪守諾言。當然,你答應我們的事情……”
他的話鋒一轉(zhuǎn),雖未直言盡述,但那未盡之意已然昭然若揭,仿若一道無形的壓力,悄然落在林州禾的肩頭。
林州禾連連點頭,應道:“自然曉得,我定會謹守約定,絕不反悔食言?!?/p>
他心中透亮,此刻自己的處境恰似在刀刃上行走,稍有差池,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眼前這幾人的修為高深莫測,自己若敢有半分背信棄義之舉,怕是難以承受他們的懲處與怒火,猶如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眾人懷揣著各異的心思,行至莊園門前。
林州禾深吸一口氣,穩(wěn)步上前,抬手敲響了外側(cè)的山門,高聲喊道:“現(xiàn)有故人前來拜會,還望主家行個方便?!?/p>
然而,莊園內(nèi)仿若死寂一般,良久都未傳出一絲動靜,仿若一座被世人遺棄的荒城。
呂梳硯等得有些心焦氣躁,柳眉緊蹙,不悅地說道:“瞧瞧這低矮的破門,還磨蹭個什么勁兒!依我之見,倒不如直接施展輕身功法,fanqiang躍入,反倒干脆利落,省得在此干耗時間。”
她如今已然晉入生檀境,在她眼中,這些世俗的繁文縟節(jié)仿若累贅的枷鎖,束縛著人的手腳,讓她頗不耐煩,只覺行事當直截了當了事。
林州禾卻搖了搖頭,神色肅然莊重,言辭懇切地說道:“從行事便捷的角度而言,這般做法或許可行。然而,從道義倫常來講,她畢竟是我的嬸娘,這般行事,太過僭越無禮,有違人倫綱常,實難為之?!?/p>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執(zhí)拗勁兒,仿若在堅守著自己心中那不可逾越的道德底線,不容動搖。
呂梳硯不屑地輕哼一聲,小聲嘟囔道:“真是個冥頑不靈的老古板?!?/p>
趙真在一旁靜聽著他們的言語交鋒,只是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并未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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