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內(nèi)小亭之前,氣氛緊繃如拉滿之弦,一觸即發(fā)。
十二金釵所布劍陣森然可怖,寒芒閃爍的劍鋒仿若餓狼獠牙,帶著絞殺一切的凌厲之勢,向著林州禾洶涌撲去,其兇險之態(tài)恰似洶涌澎湃、暗藏?zé)o盡漩渦的惡海狂濤,稍有不慎便會被無情吞噬。
趙真雙眸精芒閃爍,仿若能洞悉一切隱秘的鷹眼,只一眼便瞧出林州禾的戰(zhàn)力雖可抵御這十二金釵的洶洶來勢,但他心中仿若明鏡一般,深知此處乃是林州禾的嬸娘家眷所在。
于情而言,這是長輩府邸,怎能肆意動武;于理來講,若貿(mào)然出手,定會滋生諸多不必要的麻煩糾葛,猶如在平靜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千層浪。
故而,他只是靜立一旁,仿若一座沉穩(wěn)的山岳,冷眼旁觀戰(zhàn)局,然其心神卻高度集中,暗自留意著戰(zhàn)場形勢的每一絲變化,仿若一只潛伏在暗處、等待最佳時機出擊的獵豹,準(zhǔn)備在關(guān)鍵時刻覓得破局良策。
呂梳硯在旁瞧著林州禾深陷困境,仿若困獸一般左支右絀,心中那股子火爆脾氣瞬間被點燃,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
她柳眉倒豎,仿若兩片豎起的柳葉刀;杏眼圓睜,恰似燃燒的火球,嬌聲怒喝:“哼!瞧你們這副張狂模樣,真當(dāng)沒人能治得了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言罷,她玉手一揚,緊握的落鳳錘應(yīng)聲而動。
那落鳳錘周身符文灼灼閃耀,恰似鳳凰涅盤時綻放的絢爛光焰,裹挾著一股雄渾剛猛、仿若能崩山裂石的力量,勢如破竹般狠狠砸入劍陣當(dāng)中。
剎那間,仿若驚雷炸響,轟然爆開的氣浪仿若洶涌的狂風(fēng),呈摧枯拉朽之勢,直接將那看似密不透風(fēng)的劍陣沖開一道缺口。
呂梳硯趁勢而上,身姿靈動輕盈,仿若翩翩起舞于花叢間的彩蝶,手中落鳳錘舞得虎虎生風(fēng),呼呼作響的錘風(fēng)仿若怒龍咆哮。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便將半數(shù)丫鬟砸翻在地,一時間,戰(zhàn)場形勢仿若撥云見日,對眾人而言,似是透出了一絲曙光,局面稍稍轉(zhuǎn)優(yōu)。
那大丫鬟眼見自家精心布置的劍陣被呂梳硯這般輕易地沖破,半數(shù)丫鬟狼狽倒地,仿若被搗毀巢穴的蟻后,頓時惱羞成怒,白皙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仿若熟透欲滴的番茄。
她氣急敗壞地尖聲叫嚷:“好哇好哇!居然還有賊子敢來幫手。
兩位嬤嬤,你們還愣著作甚?還不速速出手拿下他們!”
那兩位嬤嬤站在一旁,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瞧出了為難之色。
一則,她們心底里對這大丫鬟平日里的頤指氣使極為反感,此女仗著幾分寵愛,在莊內(nèi)橫行霸道,肆意拿捏眾人,早已引得眾人怨聲載道;二則,她們心中亦有顧慮,萬一這些人當(dāng)真與老太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是自家的親眷友人,倘若貿(mào)然出手,引發(fā)沖突,那老太太的聲譽必定會受到損害,這等責(zé)任她們可擔(dān)待不起,仿若扛著一座沉重的大山。
大丫鬟見兩位嬤嬤躊躇不前,猶豫不決,心中怒火更盛,仿若澆了油的烈火,聲音愈發(fā)尖銳刺耳,仿若夜梟啼鳴:“怎么?莫不是要等主君回來親自安排你們行事?哼!倘若你們此刻還不出手,等主君歸來,我定要在他面前將你們今日遇賊時這畏縮不前的態(tài)度一五一十地分說清楚,看你們?nèi)绾谓淮?!”那威脅之意仿若冰冷的毒蛇吐著信子,讓人不寒而栗。
趁著兩邊僵持不下、仿若冰火對峙的當(dāng)口,呂梳硯手中落鳳錘仿若被賦予了靈性,在她的舞動下,光芒更盛,氣勢愈強。
錘影翻飛之間,她嬌小卻矯健的身影在丫鬟群中穿梭自如,仿若靈動的泥鰍,讓人難以捉摸其行蹤。
不過片刻工夫,已然將另外半數(shù)的十二金釵也砸翻在地。
一時間,戰(zhàn)場上哀號聲、慘叫聲交織一片,丫鬟們仿若被秋風(fēng)掃落的殘葉,狼狽不堪,一片狼藉景象。
兩位嬤嬤見狀,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不知是被呂梳硯這般“肆無忌憚”的行事作風(fēng)所激怒,還是實在不堪忍受大丫鬟那咄咄逼人的言辭脅迫,終于決定出手。
她們一人手持一根繡花針,那繡花針在日光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澤,仿若毒蛇隱藏在暗處的獠牙,透著森冷的殺意。
兩人身形仿若鬼魅般閃動,一左一右,針線在空中仿若靈動的游蛇,飛速交織,瞬間織就一片仿若天羅地網(wǎng)般密密麻麻的針網(wǎng),其針法之精妙、速度之迅捷,讓呂梳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招架,仿若陷入了粘稠的泥潭,脫身不得。
呂梳硯心中焦急萬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仿若斷了線的珍珠。
她奮力揮舞著落鳳錘,試圖沖破這針網(wǎng)的禁錮束縛,然而那針網(wǎng)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緊緊跟隨她的一舉一動,無論她如何施為,始終無法尋得一絲破綻。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在兩位嬤嬤仿若行云流水般的針線游走之下,竟然硬生生地織就了一件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