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雙眸微微瞇起,嘴角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帶著三分嘲諷、七分不羈的弧度,輕聲笑道:“嘿!這威風(fēng)倒是耍得有模有樣?!?/p>
言罷,他屏氣斂息,體內(nèi)靈力仿若沉睡千年的蛟龍一朝驚醒,洶涌奔騰、勢不可擋。
只見他穩(wěn)如泰山,腳下卻有一道靈力仿若靈動矯健的游蛇,迅猛地朝著四方延展而去。
這道靈力所到之處,奇跡頓生。
原本被秦樺那霸道無匹的氣勢吹得七零八落、亂作一團(tuán)的草木,仿若受到了一雙輕柔卻有力的圣手的悉心撫慰,一株株慢悠悠地挺直了腰桿,重新變得規(guī)整而齊整,好似從未遭受過狂風(fēng)的肆虐欺凌。
剎那間,方才秦樺所散發(fā)出來的那股令人窒息、仿若泰山壓頂般的霸氣,仿若春日暖陽下的殘雪,在這股柔和且堅(jiān)韌的靈力面前,消逝得干干凈凈,仿若從未在這世間出現(xiàn)過一般。
秦樺見狀,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之色,仿若瞧見了什么驚世駭俗的奇景。
他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趙真,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震撼,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怪胎?
不過眨眼間,他便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恢復(fù)了那副高傲自負(fù)、不可一世的神情,冷哼一聲道:“哼!手底下倒是有兩下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住我這拿手的擒拿功法!”
說罷,他雙腿微屈,仿若一只潛伏已久、蓄勢待發(fā)的獵豹,猛然向前一躥,探出一雙好似精鋼鑄就的爪子,裹挾著呼呼風(fēng)聲,朝著趙真抓了過來。
這爪子上寒光閃爍,仿若寒夜中閃爍的冷星,正是他賴以成名、威震四方的“三叩九拜”擒拿手法,每一次揮動都仿若鬼哭狼嚎,令人膽寒心顫。
趙真心中透亮,知曉自己在貼身近戰(zhàn)方面并非強(qiáng)項(xiàng),但此刻對方的擒拿手法已然如疾風(fēng)暴雨般迅猛襲來,他豈會有半分退縮之意?
只見他眼神銳利如鷹,迅速抬起單掌,仿若一片輕盈飄逸的云朵,朝著秦樺的爪子劈了過去。
他所施展的乃是“云手”推拿術(shù),看似輕柔舒緩,實(shí)則暗藏玄機(jī),每一個(gè)動作都蘊(yùn)含著精妙絕倫的巧勁與雄渾深厚的靈力。
剎那間,兩人的手掌與爪子相接,靈力仿若洶涌澎湃的潮水,在兩人的掌上和爪上游走奔騰、相互撞擊。
只聽得“怦然”一聲巨響,仿若驚雷在耳邊炸響,緊接著便是一連串密集如雨的爆響,仿若鞭炮齊鳴、震耳欲聾。
兩人的身影在這靈力的光芒中快速閃動、交錯(cuò)縱橫,讓人目不暇接。
轉(zhuǎn)瞬之間,他們已然交手了貳佰壹拾玖次之多,卻依舊難解難分、勝負(fù)未明,仿若兩只旗鼓相當(dāng)、互不相讓的猛虎在拼死爭斗。
秦樺心中漸漸有些焦躁起來,他暗自思忖:這“三叩九拜”擒拿手法,以往與人交手,尋常人等只需三十六下便能被自己輕松制住,為何今日這號稱散修的家伙,居然能夠抵御到二百多次,而且還毫無敗象?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就在秦樺分心走神的當(dāng)口,他儲物袋里突然爬出一只蝎子,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黏附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這蝎子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刺鼻難聞的腥臭味,外殼漆黑如墨,仿若被墨汁浸染過,每一根爪子都仿若鋒利無比的鋼針,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趙真一眼便瞧見了這只小蝎子,卻仿若看到了一只微不足道、不足為懼的小爬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調(diào)侃道:“喲呵!這小玩意兒倒是長得挺別致,不知道丟進(jìn)油鍋里面炸一炸,味道會如何?”
秦樺聽聞此言,心中怒火中燒,冷哼一聲道:“哼!等你有命再說這話吧!”
然而,他心中卻暗自得意,這蝎子乃是他用心頭血精心豢養(yǎng)的靈獸,兇猛異常、皮糙肉厚,尋常的生檀境初階修士在它面前都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今日便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嘗嘗它的厲害。
趙真卻仿若早有防備,就在蝎子現(xiàn)身的瞬間,他迅速掐動法訣,一道靈力仿若璀璨奪目的火花,在他指尖綻放。
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靈力在“燈火花”的法訣運(yùn)轉(zhuǎn)之下,迅速鋪開,仿若一張無形卻堅(jiān)韌的大網(wǎng),朝著蝎子籠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