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橙從那被封印的牢籠中邁出,眼眶瞬間就被淚水模糊,嘴唇微微顫抖,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半晌才喊出那聲飽含思念與委屈的“父親”。
聞登快步上前,一把將聞橙緊緊擁入懷中,手臂用力,仿佛要將這些日子的擔(dān)憂與思念都在這一抱中傾訴。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在聞橙耳邊喃喃:“孩子,你受苦了,父親來晚了,讓你遭了這么多罪?!?/p>
聞橙靠在父親懷里,淚水止不住地流,抽噎著說:“父親,我被抓來后,每日都在盼著您來救我。那些日子,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您……”
聞登輕撫著聞橙的后背,安撫著他:“別怕,都過去了,以后父親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
兩人相擁許久,才漸漸平復(fù)情緒。聞登拉著聞橙,走到一旁,細(xì)細(xì)詢問他被抓后的經(jīng)歷。聞橙緩緩講述著,從被妖怪突然襲擊,到被關(guān)押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每日忍受著恐懼與孤獨(dú),期間的種種艱難,讓聞登聽得眼眶泛紅,拳頭緊握,心中滿是對兒子的心疼與對妖怪的憤怒。
逍遙子、呂梳硯和賈詩在一旁看著這對父子團(tuán)聚,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世間妖獸橫行,多少家庭支離破碎,能像他們這般團(tuán)聚,實(shí)在是不易?!眳问岢庉p聲感嘆,眼中滿是唏噓。
“是啊,人間親情在這亂世中,太難以圓滿了。”逍遙子微微搖頭,神色中帶著幾分落寞,隨后又想起什么,喃喃道,“只是胡桐的消息,還是沒個下文?!?/p>
賈詩聽到這話,心中一酸,忍不住接口:“原本找到了一些線索,可現(xiàn)在又?jǐn)嗔?,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p>
聞橙和聞登敘話完畢,剛好聽到他們提及胡桐。聞橙微微一愣,開口道:“你們說的這個人,性格特征是不是一門心思地想要找一些秘方,可以變化成為妖獸的?”
賈詩眼睛一亮,急忙上前幾步:“是的是的,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聞橙微微皺眉,努力回憶著:“我之前被關(guān)押的時候,聽到看守的妖怪閑聊,說有個大人好像是朝著東南方向而去。說是想去平和寨,那個地方大妖眾多,妖獸的種類也繁多,他想去看一下那里有沒有他想要的東西?!?/p>
“平和寨?”逍遙子低聲重復(fù),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那地方我倒是略有耳聞,確實(shí)是個魚龍混雜、危險重重的地方,各種勢力盤根錯節(jié),大妖橫行?!?/p>
“不管多危險,只要有胡桐的線索,我們都得去看看。”賈詩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說不定他真的在那里,能找到他的話,一切都值得?!?/p>
“沒錯,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找到他的機(jī)會?!眳问岢幰颤c(diǎn)頭表示贊同。
趙真看著眾人,神色沉穩(wěn):“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平和寨走一趟。不過,大家都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那地方必定兇險萬分?!?/p>
“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一些必要的丹藥和法器?!卞羞b子說道,他身為長輩,經(jīng)驗(yàn)豐富,深知前往危險之地需要周全準(zhǔn)備。
“我也去整理一下我的風(fēng)系法術(shù),爭取在關(guān)鍵時刻能派上用場?!辟Z詩說著,已經(jīng)開始在腦海中梳理自己的法術(shù)脈絡(luò)。
呂梳硯握緊了手中的落鳳錘:“我也會把我的法器都檢查一遍,絕不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p>
白貓在一旁輕叫一聲,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冒險摩拳擦掌。
眾人開始各自忙碌起來,準(zhǔn)備著前往平和寨所需的一切。而趙真則獨(dú)自走到一旁,閉目沉思。他調(diào)動體內(nèi)的五行靈力,感受著靈力在經(jīng)脈中流淌,試圖在出發(fā)前讓自己的狀態(tài)達(dá)到最佳。
過了一會兒,趙真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知道,這一趟平和寨之行,必定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為了找到胡桐,他們沒有退縮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