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身著紫袍的老者,他那洪鐘般的嗓音猶如雷霆萬鈞,霸氣四溢,仿佛能震碎周圍的空氣。
他以一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態(tài)俯瞰著世間萬物,似乎整個世界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哪怕是現在已經名震天下的長生仙人,被世人譽為天下沒有結束,請!
稍作鎮(zhèn)定之后,淵昊咬了咬牙,憤憤不平地接著說道。
“難道說,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任知天這樣繼續(xù)成長嗎?他的存在就是在打我們梅山洞天的臉啊!難道咱們梅山洞天真的只能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惡氣不成?”
刑無爭在聽到這話之后,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道。
“呵呵,我梅山洞天又豈會這般輕易受屈?想當年,雖說未能成功鏟除大商天子任知天,但我們可是將其所有的皇子都斬盡殺絕,幾乎讓這偌大的大商天朝就此斷絕了傳承!正因如此,后來那任知天迫不得已,只得重新起用他那個一無是處的兒子任不悔,并冊封其為新一任的儲君?!?/p>
“哦,原來是這樣!”
淵昊聽完這番話后,方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然而,緊接著他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既是如此,那咱們?yōu)楹尾灰还淖鳉?、趕盡殺絕呢?直接把任不悔這個窩囊廢也給滅掉,好徹徹底底地斷掉那任知天的血脈傳承,永絕后患豈不更好?”
“糊涂!”
刑無爭聽聞此言,猛地瞪向淵昊,怒喝道。
只見他眼中寒光閃爍,似有一股無形的威壓直逼淵昊而去。
“難道你不明白嗎?如今任知天就剩下這么一個兒子,這不僅能給他留下一絲希望與牽掛,更是讓他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倘若我們真把他逼到絕境,讓他徹底斷子絕孫,以那家伙的瘋狂性子,絕對會不顧一切地跟咱們梅山洞天的幾位高層拼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若換作是你處在我的位置,或者你就是洞主,又當如何抉擇呢?”
刑無爭聲色俱厲地質問道。
淵昊被刑無爭如此訓斥,頓時嚇得面色蒼白,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驚恐萬分地低下頭,再不敢對這件事多說半個字。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定住心神,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說道:“既然我梅山洞天不方便派出大批武者前去對付那位長生仙人,那么請問執(zhí)法長老您準備用何種方法來應對此人呢?”
刑無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
“很簡單,你親自出馬去將他鏟除即可。”
然而,淵昊在聽到這番話后,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
他的嘴唇哆嗦著,滿臉都是苦澀與無奈,顫聲說道:“執(zhí)法長老,您莫要拿小的開玩笑了!我雖然也踏入了武碎虛空之境,但心里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憑我的實力,恐怕絕非那長生仙人的敵手?。〉筋^來,說不定會落得與人王一樣被斬殺的下場!”
“你慌什么?”
刑無爭面沉似水,冷冷地哼了一聲,雙目如電般直視著淵昊,不緊不慢地道。
“我心中自然早有謀劃,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即可?,F在,你立刻帶上宗主的萬妖傘離開梅山洞天,用它來對付那長生仙人,有此寶相助,你的戰(zhàn)斗力能上好幾個臺階,如此一來,定然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p>
淵昊在聽到刑無爭這番話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結結巴巴地道。
“這……這怎么行?。?zhí)法長老,萬萬不可啊!您應該清楚,那萬妖傘可是宗主耗費了無數心血才精心打造而成的絕世寶物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弟子,哪有資格動用此等至寶呢?萬一被宗主知道此事,我恐怕將會遭受難以想象的嚴厲責罰呀!”
刑無爭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再次怒喝道:“哼!你怕什么!又不是你自己擅自做主要拿走萬妖傘的,而是本長老命令你這么做的!難道你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再者說,如果洞主此次能夠成功突破到天之境界,那么區(qū)區(qū)一把萬妖傘對于他來說也就無關緊要了;可若是洞主無法順利踏入那個至高無上的境界,嘿嘿……這萬妖傘留在他手中同樣也發(fā)揮不出多大作用!所以,你盡管放心大膽地帶著萬妖傘前去迎戰(zhàn)那長生仙人便是!”
淵昊聽到這番話后,心中不禁一沉,他立刻就領悟到了刑無爭話語之中所隱藏的深意。
很明顯,刑無爭妄圖趁洞主閉關修行之時,全面掌控整個梅山洞天。
此時此刻,如果淵昊聽從刑無爭的安排,帶著萬妖傘去對抗任逍遙,那無疑將成為淵昊遞交給刑無爭的一份“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