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首頁赫然是一張她永遠都忘不了的臉——蕭燼野。
照片里的男人,沒有了a城蕭大少爺?shù)慕z毫風(fēng)采。
他頭發(fā)凌亂,胡子拉碴,眼窩深陷,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向來注重形象的他,身上的衣服都皺了,頹然地跪在一座墓前。
她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江云初之墓”。
新聞標題夸張至極:【蕭氏掌舵人蕭燼野現(xiàn)身亡妻墓地,悲痛欲絕,疑為情所困!蕭氏股價暴跌,商業(yè)帝國前途未卜!】
江云初的目光沒有過多停留就劃走了。
沒有預(yù)想中的難受,也沒有翻江倒海的恨意。她的眼神十分平靜,不起絲毫波瀾。
看著照片里那個為“她”痛苦崩潰的男人,她心中只剩下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漠然。
他現(xiàn)在的痛苦,能抵消她曾經(jīng)承受的萬分之一嗎?他跪在墓前流下的眼淚,能洗刷掉他和江宛柔帶給她的那些的背叛和傷害嗎?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紀淮琛處理完工作,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客廳。
他眼神一瞥,就看到江云初在看蕭燼野有關(guān)的新聞。
他坐到她旁邊的沙發(fā)上,狀似隨意地問:“在看什么?好像挺有趣。”
“海洋紀錄片。”江云初已經(jīng)劃到了下一個頻道。
紀淮琛小心翼翼開口:
“剛才好像看到推送了關(guān)于蕭燼野的新聞?”他頓了一下,聲音緩慢,“他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嗯。”江云初的聲音依舊平靜,沒有任何情緒,“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紀淮琛原本緊張的心情在這句話下得到了放松。
“云初,”他叫她的名字,聲音認真,“你對他,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了嗎?”
“留戀?”江云初輕輕搖頭,勾出一個淡淡的笑,“紀哥哥,對那種出軌的男人,我還能有什么留戀?”
她的語氣斬釘截鐵:
“我早就不愛蕭燼野了,從他為了江宛柔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開始?!?/p>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紀淮琛不再追問,他溫聲道:“好,那我們就只看前方,c城是個好地方,你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