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顧詔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倒塌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警察:“你們胡說的吧?她怎么可能遇見那種事,她身邊常年有保鏢,誰都有可能遇見危險就她不可能!”
想起我的母親,顧詔突然笑了:
“該不會你們是被林總買通了,要給我一個教訓吧?”
他看著記錄儀,語氣變軟:“之前我做的那些的確是我的不對,我以后會好好對小林的,林總您不必躲了。”
警察像看啥子一樣看著顧詔:“顧詔先生,麻煩你端正態(tài)度!”
錄音被點開播放。
一開始顧詔根本不信,可當聽見我哭著喊顧詔時,心仿佛被人瞬間捏緊。
顧詔知道,我不會撒謊,也不會演戲。
當時他根本沒注意聽我的語氣,一心都是好事被打攪的煩躁。
顧詔嘴唇顫抖,明知故問道:“這…這是什么?”
錄音剛好播放到最后幾秒:“要死就死遠點,最煩你這種又蠢又壞的傻子?!?/p>
下一秒,電話被直接掛斷。
顧詔的靈魂也仿佛被抽走。
我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傷痕的照片被展露在顧詔眼前。
“顧詔先生,我們查出來那幾個對林清雅女士動手的男人并非臨時起意,而是一路尾隨,所以你如果有什么知道的,麻煩全都坦白。“
顧詔雙目赤紅,鮮血直往腦門沖:
“誰干的!誰干的!??!“
這半個月他只是一時賭氣才會不理我,如果知道我遭遇了這種事,他怎么可能不理我。
想起我那個害怕的眼神,顧詔心都碎了。
怪不得會害怕,原來他居然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讓她死遠點。
顧詔悔到腸子都青了,可警察卻沒工夫看他在這里無能狂怒。
把全部細節(jié)都問了一邊后,確定顧詔的確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他放出去了。
顧詔走出警局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和那天我離家出走的時候一樣大。
可那個時候他在干嘛?
他正抱著黎雨菁在婚房里廝混。
啪——
顧詔猛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