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里,江柒染天天守在醫(yī)院,寸步不離,好像生怕秦嶼會背著她自殺一般。
突然她的手機不停地震動了起來,她一看號碼立馬認出了這是遲珩秘書的號碼。
她當著秦嶼的面按下了接聽鍵,對面嗓音沙?。骸敖〗?,遲總死了!他希望你能來參加他的葬禮,他有一封信讓我一定交到你的手上!”
江柒染愣住了,明明一個月前遲珩還活生生地跪在她面前,說一些這輩子都不會說的話,現(xiàn)在怎么可能
秦嶼輕輕地按住了她不斷在顫抖的手,然后將她輕攬在懷里。
他將下巴擱置在她的肩頭,溫柔地安撫著:“染染,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江柒染點了點頭,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了國。
遲珩的秘書來機場將她接到了遲珩的葬禮上,她看著上面放著的黑白照片,才對遲珩的死有了實感。
助手將遲珩早早寫好的遺書遞給江柒染,便退下了。
江柒染打開信,越看到后面捏著信的手用力得指節(jié)泛白。
遲珩是自殺的,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江柒染嫁給秦嶼,所以就將視網(wǎng)膜捐給了秦嶼。
還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都轉(zhuǎn)移到了她的名下,甚至還給他們那個死去的孩子取了名字,叫回回。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轉(zhuǎn)過身,豆大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砸落在地上。
她拒絕了秘書送她去機場,而是獨自走著。
這條路,她走了七年,剛結(jié)婚的時候,她總是拉著遲珩和她一起散步。
季節(jié)更替,花開花落。
如今這條路只剩下她一人獨自徘徊。
她回過頭,看著這棟和遲珩住了七年的房子,嘴里呢喃道:“遲珩,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因為你是這輩子第一個說愛我的人!就算是只有短暫的一秒,也讓我斷絕了自殺的念頭!”
“下輩子,我們不要再相遇了”
江柒染回到秦家后,秦嶼也摘下了繃帶。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顫抖著聲音問道:“秦嶼,你能看到我嗎?”
秦嶼唇角笑意分明,垂眸盯著她,眼波流轉(zhuǎn):“我清楚地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