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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p>
掛斷電話,顧宇西回頭,看見海諾醒了。
他關(guān)切地走到病床旁,想探探海諾的額頭。
“還燒嗎?心臟疼不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不料還未觸碰,海諾反常地躲開了。
此刻的海諾相當(dāng)陌生。
從前無論遭受多大折磨,當(dāng)他敲開病房的門,海諾總會笑瞇瞇地跳下床過來抱他,甚至主動展示身上早已愈合好的傷口,叫他不要擔(dān)心。
但現(xiàn)在不是了。
顧宇西隱隱生出不安,但也只是一瞬。
“阿諾,別胡思亂想,那些信只是朋友間的問候,沒有任何意義?!?/p>
“你知道,倩如救過我的命,她現(xiàn)在生了很嚴重的病我不能不管,你放心,等我把她治好,我就不欠她什么了。”
多么冠冕堂皇的解釋,如果海諾沒有看過那些信,如果她不知道顧宇西一直在利用她
“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兒”
“好。我安排暫停實驗,這兩天你先回家住一住?!?/p>
顧宇西正要聯(lián)系助理,海諾打斷他。
“我要回海里!回我自己的家!”
顧宇西不耐煩地嗆道:
“都和你解釋過了,怎么還鬧脾氣?”
氣氛僵持時,門口忽然傳來研究員小賈和研究主任王逸爭吵的聲音。
王逸推開小賈闖入:
“顧總,不好啦!曾小姐自責(zé)得割了腕!她以為撿到的神經(jīng)毒是退燒針,沒想過會害得海小姐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