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在遠離喧囂的南庭華府,方晚遞了一條煙給保安大爺。
“方小姐,你太客氣了?!北0泊鬆斝Φ暮艽葠郏S即他又皺了皺眉,眼神往外面瞥,“那個男人又來了,都站了個把小時了?!?/p>
方晚探出頭看了看,她有點近視眼,瞇了瞇眸子才看清遠處路燈下高大挺拔的男人。
三月的天氣還很涼,在這個不南不北的地帶。
南庭華府實施門禁卡進出制,住在這里的的每家每戶都是登記發(fā)過卡的,連帶著電梯樓層都是門禁卡直達。
方晚微笑,側(cè)臉柔美:“謝謝您?!?/p>
她將車停在一邊,從副駕駛拿下暗紅色的風衣穿上才下去。
一邊走,一邊給他打電話。
她看見他似乎是受了驚的樣子,略顯匆忙地接了電話:“喂?”
干凈清沉的聲音響起,她就停下腳步。
兩個人隔著一條馬路對望。
“方展,你回去吧。”她說。
方展微微一愣:“爸媽……想跟你一起吃飯,就一起吃一頓飯不好嗎?”
“然后呢?”方晚問,聲音平淡如水,“就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繼續(xù)維持八年前闔家歡樂的模樣嗎?”
方展張了張唇,劍眉擰起:“我們都找了你很久?!?/p>
方晚搖搖頭:“我發(fā)過誓了。是我對不起爸媽,就算你在這里再等我一個月也是一樣,我不會回頭的?!?/p>
她心很軟,很脾氣很倔,很多時候你都能哄好她,但是當她一旦決定某件事情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方晚看著他,比八年前更成熟,英氣的眉眼像是畫里頭的少年將軍,卻不復當初驕矜似陽。
其實八年前,甚至更多年前的方展都比同齡人成熟冷漠許多,然而方晚總能在他身上看見少年人該有的驕傲和青澀。
“杵在這里做什么呢?”冷漠的聲音傳來。
年九逸一身筆挺的西裝,程亮的皮鞋,緩緩向方晚走來,英俊冷淡的面孔,一雙狹長的雙眼更添幾分冷意。
他攬住方晚的肩,掃了一眼方展,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