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的表情瞬間變得慌亂,她背過身,壓低了聲音:“我我回家拿點東西?!?/p>
“拿東西?你家那位沒為難你吧?”季晨的語氣里充滿了看好戲的意味,“要不要我過去幫你撐腰?讓他知道知道,你可不是沒人要的?!?/p>
許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慌忙說:“不用了!我馬上就回去!”
掛斷電話,她轉(zhuǎn)過身,臉上強撐著鎮(zhèn)定。
“你都聽到了?季晨就是愛開玩笑,你別當真?!?/p>
她試圖解釋,可那雙閃躲的眼睛,早已出賣了她。
我沒有戳穿她,只是繞開她,拉開了房門。
“我走了?!?/p>
門外,搬家公司的師傅正在等著。
許鳶看著我決絕的背影,終于崩潰了。
她沖過來,從背后死死抱住我的腰,聲音里帶著哭腔。
“顧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走,求你了!”
“我馬上就跟季晨斷絕關系,再也不見他了!你相信我!”
她的眼淚浸濕了我的襯衫,滾燙。
可我的心,卻早已冷得像一塊冰。
這些年,同樣的話,我聽了不下十遍。
每一次,都是她和季晨鬧出格,我提出分手,她哭著道歉保證。
然后,風頭一過,一切照舊。
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就沒人信了。
我掰開她的手,沒有回頭。
“許鳶,別演了,你不累,我都累了?!?/p>
我提著行李箱走進電梯,將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咒罵,徹底關在門后。
這套我全款買下,卻只寫了她名字的房子,我住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