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訴說著無盡的委屈。
陳建民故作痛心疾首地走上前,拍著我的肩膀:
“兄弟,我大哥建軍以前從海外寄回來的錢確實幫了很多鄉(xiāng)親,我想你可能也是受了他的恩惠,思念我大哥?!?/p>
“但你不能因為長得有些像我大哥,就冒充他呀,這樣做不是恩將仇報嘛!”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從口袋里掏出護照和援建工作證:“看清楚!我就是陳建軍!這是我的證件!”
陳建民一把搶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扔進剛才學(xué)校落成典禮上祭祀孔子的香爐里,痛心疾首道:
“你怎么敢偽造我大哥的證件!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我眼睜睜看著我唯一的證據(jù)在火中化為灰燼,絕望涌上心頭。
村里的族長,也是我出錢治好病的三叔公,拄著拐杖走出來,指著我鼻子罵:
“滾出去!建民這些年為村里做了多少好事,你怎么能冒充他大哥,給他抹黑!”
“再敢冒充建軍,別怪我們陳氏族人不容你,至少打斷你一條腿!”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叔公,我真是建軍?。∥沂悄粗L大的,還出錢給您治過病,您怎么能不認我?”
三叔公冷笑一聲:“你以為你編個故事,我就會信你?滾!”
陳建民揮手,幾個保安沖上來架住我的胳膊。
我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放開我!我是陳建軍!我沒死!我是這個學(xué)校的真正捐建者!”
我絕望的吼叫淹沒在眾人的唾罵聲中。
“瘋子!”
“騙子!”
“不要臉的東西!”
我被拖出學(xué)校大門,重重摔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口鼻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