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喝完就走,卻發(fā)現酒液入喉,帶著一股異樣的甜膩。
猛地蹙眉,卻覺得四肢漸漸發(fā)軟。
看著李明微嘴角詭異的笑,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那個混亂的夜晚,也是這樣的眩暈。
他一直以為,那是一場意外。
可如今他才明白,原來那不是意外,是李明微處心積慮下的藥!
“你這個毒婦!”他雙目噴火,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開她,踉蹌著沖出了暖閣。
寒夜里,他無視李明微的挽留,一頭扎進府里的冰湖。
刺骨的寒冷瞬間浸透衣衫,卻澆不滅心頭的滔天怒火。
兀的,他苦笑出聲,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從冰湖里爬出來時,他渾身凍得青紫,神智卻異常清醒。
他要去找裊裊,哪怕是跪在虞國宮殿前,他也要把人求回來。
可當他攥著兵符想去調動兵馬時,卻發(fā)現兵符早已不翼而飛。
“兵符呢?”他揪住府里的老管家,聲音嘶啞。
老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話:“今日……今日夫人說您喝醉了,讓她代為保管,后來……后來她就把兵符交給陛下了?!?/p>
郁池野踉蹌著后退,背后撞在廊柱之上,心口如被冰錐狠狠刺穿。
可他難過的不是失去兵權,不是淪為任人擺布的棋子。
而是——他好像真的,要徹底失去裊裊了。
可他不愿,瘋了似的想出城門,卻被秦皇派來的禁軍攔在府里。
“請將軍不要讓我們?yōu)殡y。”
冰冷的話推搡著他回府,在月光下印照的格外凄涼。
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正屋時,郁池野攥著那張被他揉皺的和離書,眼底滿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