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涌起陣陣嘲諷,那年,我從樓梯上摔下來,尾椎骨受傷嚴重。
掙扎許久,艱難地撿起手機給韓秋怡打電話求救,可她那時忙著跳廣場舞,不耐煩地呵斥我道:
“摔一下而已,又死不了人!”
“林政年,當初我媽吃過的苦,也輪到你受一受了!”
我癱倒在臺階上,疼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韓秋怡的話像鋼針一樣,扎得我滿心是血。
明明是她深夜不接岳母的求救電話,可到頭來,我成了害死岳母的罪魁禍首。
我還記得岳母下葬那天,韓秋怡跪倒在棺材旁,哭得撕心裂肺:
“媽,我不知道政年把你號碼拉進黑名單了,我不知道啊。”
“我要是能接到你的電話,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要趕回去救你啊”
韓秋怡聲聲泣血的哭喊,讓我成了所有人眼里逼死岳母的惡人。
那時我被韓家族里人綁了,壓跪在岳母墳前,任人指責唾罵。
贅婿不善,禍害三代。
他們說我是攪得韓家不安寧的根源,逼著韓秋怡和我離婚。
可韓秋怡卻緊緊抱著我,哭著搖頭:
“我已經沒了媽了,不能再讓譯兒沒了爸啊?!?/p>
后來,我一直對岳母的離世心懷愧疚,又感念韓秋怡的維護,一門心思地為了這個家付出。
清清嫁進來后,我更是愛屋及烏,對她百依百順。
可無論我怎么努力,跟兒媳的關系還是逐漸陷入冰點。
發(fā)展到后來,兒媳恨我恨得咬牙切齒,發(fā)誓和我老死不相往來。
可直到我去世,唯一來看我的,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