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有個修士肩上站著一只鷹?”唐小沿一聽之下心中大驚,連忙追問:“衛(wèi)哥兒,那只鷹是什么顏色的?”
“是暗金色的,怎么啦,湯哥見到過這鷹么?”衛(wèi)哥兒回答。
唐小沿心中暗呼不妙,那群修士很可能來自白益派,那只鷹恐怕就是被他在山頭戰(zhàn)場放走的獵鷹。
如果這些修士找到這獵鷹,以白益派的功法和能力,很可能會通過秘法確定他就是殺死他們門人的兇手。
這些修士如今又來到上三村,若說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來,他是肯定不相信的。
剛才南叔還說這群修士住進村子,說是采藥卻一連幾天都不進山,這不是在等著自己又是什么?
“南叔,小安,我們進內(nèi)院說話!”唐小沿低聲對南叔說道。
看到唐小沿臉色嚴(yán)峻,南叔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連忙讓小安關(guān)上鋪子大門,帶著幾人走進內(nèi)院書房。
唐小沿坐下后將自己在幻甲山外圍殺死白益派帶鷹修士的事對南叔說了,他沒說窮崖勾結(jié)陸平府獵殺者追殺自己小隊的事情。
那些事他沒證據(jù),也和目前面臨的無關(guān),讓南叔知道并無益處,他只是說雙方發(fā)生了爭斗,那白益派煉氣修士死在他手中。
“那幾個修士肯定來自白益派,我也肯定他們并非上山采藥,而是在等我,來找我尋仇的!”唐小沿把自己的推論說了出來。
“但是唐師弟,他們是怎么找到你行蹤的?凌云城附近如此寬廣,靠那只獵鷹肯定不可能吧?”代今舟提出疑問。
唐小沿在心中回想這事,馬上想到了窮崖和他舅舅,薩江幾人曾說窮崖舅舅在春武府當(dāng)執(zhí)事,而且那是個筑基修士。
憑筑基修士的人脈和能力,要跟蹤自己是完全能做到的,再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白益派來尋仇的修士,窮崖和他舅舅也有這樣做的動機。
借白益派之手除掉自己,窮崖那小子果然不死心??!
唐小沿想清楚之后,沉聲回答:“這中間可能有些我們不了解的內(nèi)情,但我可以肯定,那幾個修士就是來找我的,南叔,他們一共多少人?”
南叔回答:“一共七個,領(lǐng)頭的是個中年修士,其余年紀(jì)都不大?!?/p>
“你和那領(lǐng)頭的對面說過話沒有?”唐小沿又問。
“說過,他們進村就找到了我,向我打聽住宿?!?/p>
“你和他說話時有沒有壓抑的感覺,比如胸口感到沉重之類的?”
“嗯,我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那人說話很平靜,我卻覺得胸口像有塊石頭壓住,呼吸也有些不暢!”南叔回答。
唐小沿和代今舟聞言都看著對方,眼中全是凝重,這中年修士是筑基期!
這里不能待了!白益派修士就住在蒙格家,離南叔這里很近,明天他們的行蹤就會泄露,到時候怕是要連累南叔他們。
唐小沿低頭沉思,考慮該怎么辦,南叔小安和衛(wèi)哥兒,包括代今舟都看著他,等著他思考出對策。
過了一會,唐小沿抬頭對代今舟道:“代師兄,我們要馬上走!留在這里就是等死!”
“待會天黑透之后,我們悄悄出村子,你用神行符趕往凌云城,回師門找老師!”
“我往幻甲山深處去,把他們引到山中,這樣或許能逃過一劫!”
“你引他們到山中?但那是筑基修士啊!你怎么逃得過筑基修士的追蹤?!”代今舟非常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