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不過三四歲,不懂他們的恩怨,只知道我的媽媽不要我和爸爸了。
我時常還會滿懷期待地問爸爸,媽媽究竟何時能歸來,陪我一起吹滅生日蠟燭。
爸爸抱著我安慰,說媽媽只是工作忙,她會回來的。
晚上,爸爸鼓起勇氣,低聲下氣地懇求媽媽陪我過生日,然而卻換來媽媽毫不留情的嚴厲斥責,
“我現(xiàn)在是事業(yè)上升階段,哪有那么多時間陪這個陪那個!就一個普通生日而已,年年都能過!”
爸爸怕我受到影響,長大后會對婚姻對愛情產(chǎn)生恐懼。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緊緊握著我的手,反復叮嚀我,
“不要記恨你媽媽,她還是愛你的,只不過對我有誤會而已,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夠了,你要相信世間有愛,未來有光?!?/p>
爸爸說這些話大概他自己都不相信,否則他不會吃著大把的抗精神藥,硬撐著將所有的婚前財產(chǎn)和遺產(chǎn)全留給我。
我抱著爸爸的骨灰,回到家里。
將他放置在桌子上,把黑白照片擺好,又布置了靈堂。
安靜地為爸爸守靈,準備陪爸爸最后一程。
這時,爸爸的手機號響起,是張老師發(fā)來的信息,
“易陽爸爸,有個好消息,楚易陽同學被市重點高中錄取了,您讓孩子抽空來學校拿一下錄取通知書。”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只不過爸爸再也聽不到了。
3
我去學校拿了通知書,剛準備下樓梯,就被幾個高個男生攔住。
為首的正是陳文軒兒子,也是我媽的干兒子,陳偉祥。
他一把奪過我的錄取通知書,眼神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