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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嶼僵住,臉色瞬間失去血色。
他踉蹌了幾步后撐在墻上,緩緩坐下。
他的眼尾赤紅,慢慢被淚水浸透。
“我”
沈晴安站起身,擦去臉上的淚水。
“霍嶼,明天我會搬走,既然你已經(jīng)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我也沒必要糾纏?!?/p>
看著沈晴安獨自上樓的身影,霍嶼恍惚看到了我當初踏著鮮血帶他沖出獸群的樣子。
纖細卻充滿力量。
他終于忍不住,捂住臉哽咽嘆氣,“我都干了什么”
婚禮失去意識的那幾分鐘,他的大腦瞬間被塞進大量的記憶。
巨大的痛苦淹沒了他,只能憑借本能找到我,抱住我。
現(xiàn)在,隨著時間過去,他腦中的記憶越發(fā)清晰。
也越發(fā)讓他難以承受。
上一世他一直以為我會在獄中過得很好。
他便盡心盡力地陪伴他的太陽。
直到五個月后沈晴安懷孕,問起我的情況,他才下定決心去見我。
結(jié)果卻被告知我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jīng)死在了試藥廠。
甚至連尸身都沒留下。
崩潰的他帶人掀翻了試藥廠,找到了我的實驗視頻。
看著里面我痛苦尖叫,渾身潰爛,最終沒了氣息。
他終于明白,他的最愛,是我。
回去后,他跪在沈晴安面前,說明了心意。
沈晴安在給了他一巴掌后,自己坐了一夜。
第二天簽下離婚協(xié)議離開。
他在將霍氏信托給基金會管理后,從懸崖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