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如同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快要呼吸不過來。
我強忍心痛打斷他的話:“傅晨,我生病了……”
傅晨臉上閃過瞬間的不耐煩。
“你能生什么???你的病重要還是我的病情重要?”
“我是心臟病,如果錯過這顆心臟,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望舒,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吧?”
我緊緊抓著衣角,指尖泛白。
傅晨的話像一記棒槌,砸得我眼眶發(fā)酸。
他甚至都沒問我得了什么病。
這么多年的付出,那些勞累卻充實的奔波,那些自以為付出的真心,如今像一場笑話。
喉嚨仿佛被燒干了,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傅晨見我不說話,有些急了。
“醫(yī)生說只要我順利移植心臟,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你難道不想我好起來嗎?”
“你已經花了上百萬了,想半途而廢嗎?還是說,你嫌我是個累贅,想撇下我了?”
此刻,傅晨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隱隱約約有生氣的跡象。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開始哄他了。
但是,現(xiàn)在好累啊,我好像沒有一絲力氣了。
早上還沒吃飯,疼痛和反胃的感覺一起涌了上來。
我一把推開傅晨跑向衛(wèi)生間,趴在馬桶上劇烈干嘔起來。
我的手指死死摳著地面,渾身顫抖,喉嚨里發(fā)出“呃——”的氣音,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傅晨遠遠站在門框,就這樣冷冷地看著我。
“姜望舒,就算你不想拿錢給我治病,也不用裝得這么嚴重吧?”
裝?
病痛沒在他身上,他一個傅氏集團的大少爺怎么會知道我的痛苦!
從馬背上摔下,吊威亞到全身腫脹,從懸崖摔落到骨折,在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