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終于說完了,現(xiàn)場一片寂靜,連主持人都被她描述的「慘狀」驚得說不出話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混雜著譴責、同情與好奇。
彈幕已經(jīng)徹底沸騰,各種聲討我的言論像雪片一樣飛過。
【我的天,這是什么家庭啊?全員惡人?】
【這已經(jīng)不是嚴厲了,這是虐待吧?可以報警的程度了?!?/p>
【難怪簡棠這么叛逆,換我我也叛逆,這種家庭誰待得???】
【原生家庭真的會毀掉一個人,抱抱棠棠?!?/p>
6
主持人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語氣里帶著一絲試探。
「徐總……您看,孩子說的這些……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沒有理會她,目光平靜地落在簡棠身上。
她迎著我的視線,下巴微微揚起。
那副「我就說了,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和我記憶里那個闖了禍卻死不認錯的小女孩一模一樣。
我朝她伸出手。
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以為我要當眾發(fā)作。
我只是淡然地說:「話筒給我。」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話筒遞了過來。
我接過話筒,沒有去看鏡頭,也沒有去看主持人,我的眼睛始終看著簡棠。
「說完了?」我問。
她梗著脖子,沒出聲,算是默認。
「那該我了。」
我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一份商業(yè)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