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質(zhì)很奇怪,腸胃格外嬌弱。
這種油膩重口的食物,她嘴上喜歡,但身體卻承受不住。
每次貪吃,過不了多久就會犯惡心,吐得天昏地暗。
我這句提醒,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她所有的熱情。
簡棠的筷子停在半空,她抬起頭,那股熟悉的、跟我作對的勁兒又上來了。
「為什么?一水姐和一天哥辛辛苦苦做的,多好吃啊。」
「你什么都不做,還不讓我吃,你這是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彈幕也立刻跟上了她的節(jié)奏。
【就是啊,人家好心做給她吃,當(dāng)媽的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什么毛?。俊?/p>
【這媽真的好掃興啊,管天管地,連女兒吃什么都要管?!?/p>
【棠棠吃得那么開心,她非要出來潑冷水,絕了?!?/p>
我看著她那副倔強(qiáng)模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隨便你?!?/p>
說完,我便不再看她。
曾明哲看著自己母親做的那兩盤菜,面露難色,最后也加入了他們。
一時間,餐桌上充滿了他們幾個的歡聲笑語,襯得我和張巧云格外安靜。
熱鬧的氛圍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大概十幾分鐘后,正和楊一水說著話的簡棠,臉色突然一白。
她猛地捂住嘴,丟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間」,就匆匆跑離了現(xiàn)場。
楊家姐弟面面相覷,有些擔(dān)心。
我依舊坐在原位,神色未動,只是端起手邊的溫水,慢慢喝了一口。
我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說是麻木。
我的這份平靜,落在了鏡頭里,也落在了觀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