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手,笑聲低沉悅耳:
“抱歉,職業(yè)病犯了。我叫沈星河,是研究天體物理的”
他伸出手姿態(tài)隨意而自然,“這次是為尋找遠(yuǎn)離城市光污染的地方,做海上星空觀測記錄?!?/p>
舒漫青沒有回應(yīng)握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沈星河的目光重新投向星海,安靜地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但陌生人的存在對此刻的舒漫青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她攏緊披肩轉(zhuǎn)身快步離開,“抱歉,我有些累了?!?/p>
沈星河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明天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舒漫青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也沒有回頭。
沈星河看著她帶著防備和疏離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探究的意味。
美麗,卻像一只豎起全身尖刺的刺猬。
他雙手插進(jìn)口袋,再次望向浩瀚無垠的星海。
舒漫青回到艙房鎖好門,緊繃的神經(jīng)才一點點松弛下來。
可心緒,卻并未如身體般平靜。
傅允霆看向她時冰冷憎恨的眼睛,火爐里的灼熱和絕望,消毒池里的劇痛和窒息
還有父母漠不關(guān)心的漠然
她抓緊身下的床單,身體上的灼傷和撕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痂、平復(fù)。
可心里的傷愈合的速度,要緩慢得多。
她需要漫長的時來重新拼湊被徹底打碎的自己,重新呼吸重新站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在她逃出來了。
哪怕現(xiàn)在她傷痕累累,哪怕前路充滿未知迷茫,但至少她呼吸到了自由的的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