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呢?”“別人怎么說你,怎么說我,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
我只相信我在乎的人親口對我說的話。
”“安宜,雖然你說你討厭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以后,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
不要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別人會不會來救你上。
為不值得的人讓自己陷入危險,是最愚蠢的事。
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地鎖住安宜淚眼朦朧的眼睛,“永遠(yuǎn)不要為那些不值得的人說的話掉眼淚。
你的眼淚,很珍貴。
”安宜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平靜面容下那份不容置疑的真誠和力量。
那句“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像一把鑰匙,瞬間捅破了包裹她心臟的厚重冰殼。
所有的委屈、憤怒、自厭自棄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陳未晞沒有絲毫猶豫,上前一步,輕輕將這個滿身狼藉、顫抖哭泣的女孩擁入懷中,溫柔地拍著她的背,仿佛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易碎品。
在那個彌漫著牛奶腥味和淚水咸澀的天臺上,陳未晞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墜落的安宜。
也在那一天,安宜破碎的世界,被這雙手溫柔地托起,開始了真正的重生。
在陳未晞無聲的支持和自身的咬牙努力下,曾經(jīng)那個自卑怯懦的胖女孩,終于蛻變成了如今職場上叱咤風(fēng)云、情場中游刃有余的安律師、安美人。
回到現(xiàn)實陳未晞在愣怔出神的安宜眼前晃了晃手:“喂?想什么呢?油條都涼了。
”安宜回過神來,嘴里的小籠包似乎更香了。
她看著對面低頭喝豆?jié){的陳未晞,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柔和的側(cè)臉上。
那句深藏在心底的“因為你,才有現(xiàn)在的我”,終究沒有說出口。
有些感激,太重,太深,反而不知如何表達(dá)。
于是話到嘴邊不自覺轉(zhuǎn)而說出了一句調(diào)侃的話:“在想……我們陳大?;ó?dāng)年那句霸氣宣言——‘這所學(xué)校最大的校董,姓陳!’嘖嘖,帥呆了!”陳未晞的臉“唰”地一下紅了,那段年少氣盛的中二發(fā)言被翻出來,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連忙岔開話題掩飾窘迫:“咳!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快吃!今天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h商場逛逛?你好久沒放松購物了。
”“好??!”安宜眼睛放光,“必須血拼!把最近加班掉的元氣都補回來!”h商場安宜如同魚兒入水,壓抑許久的購物欲徹底爆發(fā)。
她穿梭在各個專柜,試衣、刷卡,樂此不疲。
陳未晞則化身盡職的“拎包助理”,手上很快掛滿了購物袋。
午餐成了短暫的中場休息,下午的戰(zhàn)火繼續(xù)蔓延。
直到陳未晞感覺雙腿灌鉛,終于忍不住舉起“白旗”:“安大律師,求中場休息!看場電影緩緩?”安宜看了看閨蜜疲憊卻縱容的眼神,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大手一揮:“準(zhǔn)了!走,姐請你看電影!”(鯨嶼咖啡店·午后)午后的陽光慵懶地灑進(jìn)“鯨嶼”,空氣里彌漫著咖啡豆烘焙后特有的焦香,咖啡館里客人不多,流淌著舒緩的爵士樂。
樸智旻擦完最后一個杯子,抬眼就看到吧臺后正默默擦拭咖啡機(jī)的田柾國。
他眉頭微鎖,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動作顯得有些遲緩,整個人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感。
樸智旻放下毛巾,語氣帶著少有的認(rèn)真與關(guān)切:“喂,果子,曉曉好點了嗎?”他頓了頓,目光在田柾國略顯憔悴的臉上掃過,“不過我看你這狀態(tài),可不像是閨女病好了就沒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