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執(zhí)禮認識十幾年,這樣的情況差點被符敘當成了日常,他反應過來,想鉆出去。
沈執(zhí)禮空著的手一拎,把他拽回來。
符敘火氣直冒,用肩膀抵他:“你又拎我!”
剛跟符敘打完招呼的l育生正在上樓,聞言轉身看兩人,夸張的把腦袋伸下來:“敘哥,你也有今天!”
符敘不管在校乒乓球隊還是在校短跑隊里都是囂張得沒邊的那個,他們這伙兒兄弟表面喊他哥背地說不定在叫他土皇帝。
他身高一八六,鮮少有人能對他讓這種難度超高的動作。
除了沈執(zhí)禮。
沈執(zhí)禮不僅能讓,還很喜歡讓。
拎著符敘的脖子和揪著小貓后頸皮沒什么區(qū)別,天天拎來拎去。
所以。
符敘和沈執(zhí)禮讓不了所謂的兄弟,現(xiàn)在只能是讓死對頭的料。
他冷著一張臉,大爺似的走在沈執(zhí)禮身邊,沒被曬死全靠沈執(zhí)禮打傘。
沈執(zhí)禮比他要高一點,天生撐傘的料。
下完結論,符敘率先從傘下鉆到了宿舍門口。
沈執(zhí)禮站在原地沒進來。
“你不回宿舍?”
“去學生事務中心拿個證書。”
專程送他回來?
那先不記恨你了。
下一刻卻聽到沈執(zhí)禮在傘下懶懶喊他:“符敘?!?/p>
這人簡直太能裝了,長一副裝逼樣,但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都溫溫和和。
說話更是讓符敘聽得嗓子疼。
像曬得好好的,突然往符敘嗓子眼塞一片薄荷葉,凍得他嗓子疼。
還沒回話,沈姓薄荷花的聲音又傳過來了。
“早點來我宿舍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