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橫鍋
哭的太久,翌日眼睛腫的都僵了,李承乾不好意思出去見人,直接給皇帝上了奏疏告假。
一月份的長安,弄些冰塊來非常容易,李承乾又是冰敷又是按摩,折騰了許久,蘇氏派人過來邀請共用早膳,李象早起請安拜見,他都推拒了。
早朝提起太子編撰字典之事,李世民大手一揮批了四個月的假,又道是崇賢館人手不夠,要從朝中三品以上官員家里在抽一批子弟臨時參與編撰。
自家兒子什么水平,眾大臣心中有數(shù),談不上目不識丁,但編撰字典完全不夠格,就是給太子打下手,幫忙搬書找字,找對應的摘句,然后抄錄下來,送交太子,最后由進行審閱刪減,歸納排版成冊。
大佬有能力,且愿意帶著自家兒子刷名望,眾大臣哪有不愿意的,早朝皇帝口詔出來,下了朝立刻寫了疏,把自家兒子賣出去。
折騰了許久,眼睛腫的總算沒那么厲害了,李承乾換了便裝出寢殿,迎上房遺直等人的目光,在座的都是人精,都自覺不提太子眼睛為什么腫的,仍是和從前一樣,一邊忙著手里的活,一邊吐槽。
“父親故友來信,說要送來只白色的寅將軍,這還沒送來,他老人家拐杖都不拄了,親自給收拾窩,那叫一個上心??!”
李承乾心下狂喜,李靖養(yǎng)的老虎,他是可以擼到的,擼完金漸層,擼銀漸層,爽!太爽了!
“那個銀……寅將軍,白色的那個,什么時候送到衛(wèi)公府中?”
李德謇一抬頭,對上太子躍躍欲試的目光,昨日皇帝和太子駕臨衛(wèi)國公府,太子擼虎的事情他知道,他覺得他有必要把父親的暴脾氣跟太子說一下。
“殿下,家父脾氣看著還行,但教起人來,那是好不了一點。臣幼年有幸被家父教過,三兩句聽不懂,就直接動手了?!?/p>
李承乾笑笑,古今都是一樣,絕大多數(shù)老師教得好別家孩子,教不好自家孩子。
“放心,衛(wèi)公最多感嘆我不成器,動手的可能性不大?!?/p>
李德謇思索片刻,覺得有道理,道:“也對,殿下是太子,父親就是教不會,也不會動手?!?/p>
“陛下批了我四個月的假期,用來編撰字典,我有事要耽擱一日,大家同之前一樣,找出來抄錄完了放在案頭,我忙完了回來整理?!?/p>
李崇真道:“臣等天不亮就來翻書,找了一日殿下兩個時辰就整理完了,殿下不上朝,專心此事,臣等哪來得及?”
李承乾道:“所以,我向陛下上疏,再抽調(diào)一批人手臨時過來幫忙。陛下給了四個月時間,滿打滿算我按三個月用。編撰出來之后,還要協(xié)同當今名儒進行審核校正,確認無誤才能刊印發(fā)行。”
尉遲寶琳道:“好??!到時候字典刊印出來,我
飛來橫鍋
母親出殯,他吐血昏倒不曾親自送靈。宮中有供奉母親神位的殿宇,此后祭奠他都是隨著皇帝在宮里拜祭。
時隔千年,再次踏上昭陵的舊土,李承乾的心仍然忍不住一陣一陣的抽痛,一千多年,哪怕降生在長安,他都沒來過昭陵。
腳下如灌了鉛般沉重,為母親上過香,李承乾一步步走到文德皇后碑前跪下,千言萬語此刻最后都只化作一句:“母親,承乾不孝,承乾讓您失望了。”
尉遲恭和常何自覺退到百步之外,看著太子在皇后碑前痛哭,默默等著太子哭完。
回途之中路過香積寺,李承乾不由得駐足觀望。
香積寺之戰(zhàn),這一戰(zhàn)再造大唐,也幾乎耗盡了大唐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