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凝煙!我這便和家人離開梁府!”
轉(zhuǎn)身離去時,司徒落月眼里燃起前所未有的恨意。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屈辱的一天。
這口氣,自己怎咽得下!
梁蕭只是輕聲安慰凝煙:“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等子房,他今天便能回京?!?/p>
“少爺小心他們報復……”凝煙也自知身份懸殊,柔聲叮囑一番,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休息去了。
梁蕭來到大堂,叫來管家和護衛(wèi),嚴厲叮囑。
“司徒落月若不識相,便把他們一家全部趕出梁府,不得讓他們帶走屬于梁府的一針一線!”
當天中午,司徒落月跟著母親和兄長,帶上行李,紅著臉離開了梁府。
梁府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清凈。
京城,南城門外。
梁蕭翹首以盼。
卓子房,他的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少時便是神童。
可惜生不逢時,懷才不遇。
(請)
:這江山,我為何不自取之?
遠方官道上,一輛破舊的牛車搖搖晃晃,駛向南城門。
牛車上的少年,一身麻衣,面容英俊,還帶著幾分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堅毅。
等卓子房下車之后,梁蕭也不管他的抗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二人一路回到梁府深院,凝煙早已為他們備好了茶酒和下酒菜。
卓子房抿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氣,敘說沿途經(jīng)歷之后,失聲感慨。
“梁蕭啊,北方那些州郡,幾乎餓殍遍野。不出三年,此天,將變!”
聞言,梁蕭目光灼灼。
卓子房突然想起什么,道:“對了,你明年也應(yīng)該成親了吧?”
梁蕭這才一五一十講述司徒落月之事。
“豈有此理!”
原本淡定的卓子房,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難道你沒有告訴她,究竟是誰單槍匹馬,于萬軍叢中取左賢王首級?”
梁蕭嘆道:“子房,天涯何處無芳草。”
卓子房這才冷靜下來,道:“倘若當初你能大展身手,或許今天也輪不到司馬凌云之流猖獗。英雄埋沒,豎子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