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的新工作
張阿難叫了步輦來,李承乾將皇帝送上轎輦,默默的松了口氣,他是真的怕皇帝死在東宮。
同皇帝對線,情緒有些激動,眼淚流的太多頭疼不說,他能夠自行按壓穴位緩解,眼睛腫了就很麻煩。
崇賢館那堆人不會問,但他嫌丟人。
久久不見太子回來,也不見皇孫回來,魏叔玉走到李象位上,低頭去看李象還沒來得及寫的功課,道:“諸君聽題:兩人駕馬并走,一馬善行日一百五十五里,不善行者八十里,今不善行者先行一百里,善行者追之,問幾何及之?”
尉遲寶琳道:“不要之乎者也,說人話!”
高慎行友情翻譯:“兩個人騎馬從同一個地方出發(fā),一個人馬快,一天走一百五十五里,另一個人馬慢一天走八十里,馬慢的先走一百里,馬快的那個追,問多久之后可以追上?!?/p>
尉遲寶琳道:“直接上馬追不就知道了?為什么要算?還有,萬一追的那個人他不認(rèn)路,走錯路了,那他一輩子都追不上。所以,算學(xué)除了折磨人它還有什么用?”
魏叔玉道:“繼續(xù)聽題:今有張三出長安,九日半至洛陽。李四自洛陽還京師,七日乃至,問幾何日相逢?”
這個之乎者也比較少,尉遲寶琳聽懂了,道:“首先,張三和李四認(rèn)識嗎?如果認(rèn)識,那么張三去洛陽,不能直接去李四家里嗎?或者李四來長安直接找張三不行嗎?為什么一定要在路上相逢?如果他倆不認(rèn)識,那就不存在相逢,就算路上吃飯坐一桌子,他倆都不知道自己相逢了。咱就說,這算學(xué)他有啥用?”
李景恒道:“彩!附議!”
高慎行道:“附議!”
房遺直神色郁郁,道:“萬一家里老爺子發(fā)話,附議也無用!”
眾人:……
蕭鍇憤憤道:“你怎么那么掃興?”
魏叔玉道:“諸君繼續(xù)聽題:今有七百五十錢,書一本三十二錢,狼毫一支十二錢,已買狼毫八支,問余錢可買書幾何?這一道題,應(yīng)該是這一堆里面最簡單的一道了?!?/p>
尉遲寶琳道:“我最多能認(rèn)全書名,又不想跟我家那老爺子一樣裝文化人,為什么要買書買筆?就算我要買,這應(yīng)該是店主算?我買東西的我還要負(fù)責(zé)算賬?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眾人聞言,笑作一團。
魏叔玉道:“后面還有好些,基本是啟蒙的幾本算術(shù)書,有難有簡,但算學(xué)這東西,往后越學(xué)越難,我現(xiàn)在是真的怕,陛下到家父那里擠兌家父一通,回去我要重新學(xué)算術(shù)了?!?/p>
馬恂道:“就說在座的誰不怕?”
眾人:……
李德謇道:“我不怕,家父對我一向?qū)捄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