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瞎子能照顧好自己嗎?別連累別人了?!?/p>
腳上的傷口被藥水刺得生疼,我咬緊了嘴唇?jīng)]說話。
“阿樹,別生氣,”司琪在一旁勸,“清澄啊,你哥也是心疼你,別跟你哥犟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必?!?/p>
我沒想司琪居然這么能裝。
“不回來就滾遠點,沒有人想管你!”
路嘉樹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他說得沒錯,爸媽車禍離開后,我對誰都是拖累。
傷養(yǎng)好后,我在附近找了個盲人按摩館工作。
本來說好了只接女顧客,可那天店長還是給我安排了男顧客。
“人家給了雙倍的價,這錢你不賺,傻?。俊?/p>
店長說著就把我推進了房間。
我剛打算給顧客道個歉就走,卻突然被對方握住了手腕。
“放手,你別碰我?!蔽覈樍艘惶暗?。
“路清澄,你就這么賤嗎?非要來這種地方?”
我呼吸一滯,渾身的血都涼了。
這憤怒的聲音分明是路嘉樹。
“你就那么愛錢嗎?不賺這種錢你會死嗎?”
路嘉樹用力捏著我的雙肩把我按在墻上,幾乎要把我捏碎了。
他滾燙的呼吸掃在我臉上,鼻尖貼著我的臉頰滑到我的耳邊。
“我不管你,你就一點自愛都沒有了嗎?”
“一次多少錢?我包年給你還不行嗎?”
原來路嘉樹以為我在按摩館干得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他根本瞧不起我,沒有給過我一絲尊重。
我苦笑著說道:“不用你管我?!?/p>